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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控心,叶知秋排第二,怕是无人敢论第一。
安隅这碗饺子吃的颇为不是滋味儿。
一碗玉米肉馅的饺子,她吃出了人生的五味陈杂与婚姻生活的酸甜苦辣。
卧室内,安隅坐在茶几旁低头吃饺子,低头未言,一碗饺子从头到尾吃的干干净净。
而徐绍寒呢?
坐在她身旁,亦是如此。
这二人,平静的容颜下掩藏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充满裂痕,无法修补。
临了,一碗饺子结束,叶知秋让安隅帮忙端着碗送去餐室,走廊里,叶知秋话语温温淡淡,带着长辈特有的心机与手段,“于某些人而言,离开,是救赎,安安没想过吗?”
安隅背脊一僵,侧眸望了眼叶知秋,只见她面色平淡,无波无澜,在道,“安安觉得江家公子如何?”
江家公子?此时,叶知秋口中的江家公子,安隅知晓,应当是江止了。
她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回头见见,也就认识了,”叶知秋有意将徐子衿送出家门,今日来询问安隅,无疑是有深意的。
安隅隐隐知晓了些许什么,但不透明,不敢确定。
“我不太懂母亲的意思。”
婆媳二人一起行至餐室,叶知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瓷碗放在餐桌上,话语深深,“安安终究是太良善了。”
这是一国国母叶知秋说的话语,也是一个婆婆对儿媳说的话语。
安隅懂了,也震撼了。
“您这样……”
“两权相害取其轻,安安,当母亲的也会有自私的时候,我也不例外,”安隅话语尚未结束,叶知秋开口直言,阻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也让安隅心头颤栗。
叶知秋无比清楚,在徐子衿与徐绍寒之间,她要选择谁,要如何做才能让家庭回到最初的和睦。
叶知秋此时无疑是在赤裸裸的告知安隅,对于徐子衿,不可太过仁慈,而放她走,便是仁慈。
一国主母,多少人想坐却坐不上的位置,多少人觊觎的位置?
叶知秋年少时弄死了多少人?
如今,她要将这些技能传授给安隅。
让她明白,仁慈与残忍之间的区别。
这夜,叶知秋留宿磨山,徐黛不知是有益还是无意,给她安排在了自己住的那间客房,于是,她回了卧室。
这夜,夫妻二人相对无言,徐绍寒也未曾为难她。
次日清晨,安隅穿戴整齐起身,叶知秋从后院进来,手中抱了束百合。
未走近,浓郁得花香扑鼻而来。
淡淡的,沁人心脾。
晨间早餐,叶知秋调动气氛,在餐桌上与安隅浅缓聊着天,话语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询问她事务所事情。
安隅一一回应。
临出门前,叶知秋挽着她的臂弯温软开口“晚间回总统府吃饭?”
这是询问得话语。
可即便是询问,安隅面对叶知秋那温慈的面庞时,拒绝的话语梗在了喉间。
“回吧!”叶知秋伸手,将她身上外套紧了紧,“该是自己的,就得是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安隅想,如果她不是叶知秋的儿媳妇儿,而是她的敌人,那么……下场会如何?
若论心机深沉,她首当其冲。
即便这人此时是在为了自己,即便这人是站在自己身旁的。
清晨离开磨山,安隅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稍有些不请明,那种不清明不是没睡好,而是认清了一件事情的真相之后散发出来的恐惧。
安和律所内,晨间气氛较为紧张。
安隅将一踏入公司,一顺溜儿的目光齐刷刷的落过来。
“怎么了?”
她背脊微凉,稍有些不明所以的回视众人,以邱赫为首,众人缓缓散开,前台一捧火红的九十九朵玫瑰呈现在她眼前。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邱赫问。
安隅目光落在那捧玫瑰花上,睨了人一眼,懒得回应,转身离开。
“最近传的风风火火的说你另有新欢那事儿不会是真的吧?我可告诉你,出轨方在离婚时可占不到半分便宜,你小心被徐氏集团那群律师搞得连裤子都没得穿的…………、”
“砰…………”回应他的,是巨响的关门声。
邱赫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口伸手摸了摸鼻子。
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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