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微笑望了人一眼,伸手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两罐啤酒,徐君珩见此,不免咂舌,惊奇的目光落在徐落微身上,猝然失笑。
伸手抢过一瓶,没好气道,“有本事你抗一箱上来。”
“太重了……,”她道,而后转身背对着徐君珩,抖了抖肩膀,“帽子。”
这夜,临近转点,辞旧迎新之际,徐落微见徐君珩出门,偷摸着在衣服里塞满了啤酒,紧随他而来,就连羽绒服的帽子里都没放过。
“你想干嘛?买醉?”
“冷,暖身子。”她答。
“那你应该拿白的,”徐君珩说着,伸手扯下脖子上的围脖,抖了抖叠整齐放在石头上,示意她坐。
平日里,他也好,徐落微也罢,都忙。
除去年幼时,时常跑到这山顶来看首都景象之外,成年之后来的次数几乎寥寥无几,如今在跨年之夜再度站在这里,有些怅然若失。
“绍寒要是在就好了。”
“他不在才好,”徐君珩一语道破。
他若在,那只能说他跟安隅之间的婚姻真的到头了。
徐落微想了想,也是。
总统府的气氛紧张,南城小岛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徐先生从首都而来,挽救这场即将支离破碎的婚姻。
他是想挽救,可也得有人愿意让他挽救。
安隅对这场婚姻已经算是彻底死了心了,此时不管他爱不爱徐绍寒、作为一个女强人该有的个性与能力,都不允许她在去爱一个把自己将余生许了别人的人。
民宿的青石板小道,二人一前一后而行,安隅在前,徐绍寒在后,在首都,她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在这里,她是一个放下一切闲庭信步的游人。
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转身,而后望向徐绍寒,面色平静:“徐董不再首都陪你的徐子矜跨年?”
安隅的话,有多戳心窝子,大抵是只有徐绍寒知晓了。
他望着安隅,眉眼间是浓浓的不需要隐忍的爱意;“我爱人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安隅闻言,稍有一顿。
而后、缓缓转身,牵了牵嘴角,继续前行。
“人生一大忌讳,莫把深情用错地方,徐先生此时若是把你深情用在徐子矜身上,对方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但在我这里,只会将你人渣的形象往上再去一分。”
安隅悠悠然的话语让徐绍寒步伐顿住。
瞧、他多凄惨?
在徐太太这里,已经是人渣了。
多凄惨?
“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吗?”徐绍寒这话,问的小心翼翼。
明明是一句反问句,可当安隅转身正想回答时,这人快步走开了,他不想听,不想听安隅那些戳心窝子的话语,那些话,比拿捅他还要痛上几分。
因着是跨年夜,手机里信息不断,安隅望着徐绍寒离去的背影,尚未来得及言语,手机响起,她伸手接起,那侧话语悠悠然:“我看徐先生对你用情至深啊!”
“你想说什么?”她反问,话语冷冽。
“老爷子进医院了。”
“谁?”她问,似是有些疑惑。
“徐老爷子进医院了,心肌梗塞,”那人在道。
“所以呢?”她问,无形之中,这话的语气比上一句好上半分。
“所以我要回去加班了,祝你们——,”他想了想,似是在想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二人,只道:“百年好合。”
去你麻痹的百年好合。
这话,安隅只是想想,并未言语出来。
转身收了电话,却见那人也在前头接电话,面色稍有凝重,但身形却未有动弹之意。
安隅未曾多留。
转身进了房间。
原以为这日,徐绍寒会离开。
却不想,次日清晨民宿厨房里,这个本该归京的人接替了老板手中的工作。
围困于灶台之间,及其熟练的准备早餐。
她起身,迈步过去正欲倒水,这人许是知晓她想作何,尚未走近,一杯水递过来。
她未接、
准备自己动手,只听身后人道:“最后一杯,水壶老板拿前面去了。”
如此、她不得不接。
一杯水而已。
可仅仅是一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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