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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点东西,”他伸手,将人抱起来坐在膝盖上。
“不想吃,”她答,嗓音闷闷的,没多大情绪起伏。
徐先生应允了吗?
没有。
徐黛将清粥端上来的时候,徐绍寒闷不做声伸手端起,一手伸到安隅身后,一手端着碗搅拌着碗里清粥,抿唇不言的姿态显然不依着她。
“张嘴,”徐先生温温开口。
安隅侧头,不愿配合。
他也不急,端着碗,拿着勺子的手依旧架在半空。
但也不言语。
安隅见人久久没动静,微微侧眸忘了眼,正对上徐先生如墨的目光。
“今夜归来,见你躺在沙发上,我是愧疚的,”他道,话语平静。
望着安隅的目光沉沉冷冷。
她回视,视线中带着不明所以。
“张嘴,你最爱的青菜粥,”他在道。
安隅未言,只听徐先生在道,“若安安将我至爱送至唇边,只怕我会感激涕零。”
徐先生今日,有意教育徐太太,这有意之间藏了多少东西怕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清楚的。
他伸手,将勺子中冷却的粥放回碗里,搅了搅,那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你看,粥冷了,放回去在搅一搅,在舀起来,又热乎了。”
“你想说什么?”
安隅大抵是嗅到了这中间的深意。
“婚姻中,若只有一人一味付出,安隅觉得,能否长久?”
一碗粥喝出了婚姻之道。
将将睡醒的徐太太,此时脑子是晕圈的,面对如此深沉的徐先生她哪里是对手?
但好在,好在她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于是,她伸手,推开徐绍寒欲要离开危险之地,赤脚将将落在地毯上,被人伸手抓住。
“不急着跑,好好聊聊,”他那架势,大有一副要跟安隅促膝长谈的模样。
话语说的平静,哪里听得出他此时正在压制怒火。
“我困了,”她找借口。
“不急,”他道。
“一箭易断,十箭难折,安隅,婚姻漫漫,你我每日同吃同睡,不信我?你是如何做到每日同我你侬我侬,翻、云、覆、雨的?恩?”
瞧,他都记着。
都记着安隅对他的试探。
都记着一切。
下午出门,不是不记得此事,是他暂时放下,可暂时放下不代表真的放下。
徐绍寒这人,分得清孰轻孰重,也深刻知晓秋后算账这四字含义。
他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她想走,徐先生并不放人。
不信任,是致命的。
而他不允许这种致命伤害存在她们的婚姻中。
“我几十年的生活习惯,徐先生妄想在短短数月内让我改变?”她反问,视线落在徐绍寒紧握着自己的手腕上。
欲要挣脱,却被人限制的更紧。
“你说我不信任你,你的家族何时又信任过我。”
“我是我,家族是家族。”
“但你们是一起的,”她反驳。
“你倒是会强词夺理。”从夫妻之间的问题,直接跳到家族问题。
“我这是在就事论事,”她辩解。
“好一个就事论事,”徐先生伸手,将手中清粥搁在桌面上,淡笑了声,不喝了,还喝什么粥。
别粥没喝到,先把自己气死了。
“就事论事?”他点了点头,猝然笑了声。
“就事论事?”
“那就就事论事,”他开口,松开安隅的手腕,冷着眸子向前,缓缓将她逼得步步倒退。
“论事,先从根本而论,”他说着,向前垮了一步,周身气场全开,带着碾压之势,徐绍寒本就比安隅高,他端着冷酷无情的姿态将安隅逼得连连倒退:“究其根本,你我之间的问题,存在哪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安安可曾听过此话?”
“人、生而多疑,”她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圆满的借口。
可眼前这人,是在名利场上能与外国领导唇枪舌剑打太极的人,怎会如此容易让她得逞?
他冷笑一声,在向前一步,而安隅,随着他的步伐缓缓后退,直至被逼至床沿。
他才收了面上冷笑,也不言语了。
安隅这场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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