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询问声;“怎不进去?”
安隅未转身、只是冷腔回应道;“怕打扰到你们共谋大计。”
安隅怕,怕什么?
她怕权利最终会将她吞噬,让她成为那个圈子里的人,跳不出来,走不了。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赵家的掌控啊!怎能在跳进徐家这个火坑里?
所以,潜意识里,她先逃走,想远离。
“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可怕,”这是徐君珩的原话。
而安隅呢?她说;“你们肩膀上背负的东西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可怕。”
可怕?
这怎么能算是可怕呢?
这不能算是可怕。
真正可怕的,足够吞噬人们灵魂的东西尚且还没显现出来。
“要自由的人,就要担最大的责任,选别人少走的路,就要背负最沉重的枷锁,从来都没有不需要负重前行的人。”
本是背对徐君珩的安隅在听闻这话时,猛然回过头来,望着徐君珩恶语相向,那面目狰狞的眼神在瞬间迸发出火苗,直指徐君珩;“他是在为你负重前行,你此时站在我跟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想找到一个足够解脱你自己的借口。”
“那我在为谁负重前行?”洁白安静点的走廊上,安隅与徐君珩之间发生了争吵,你说怪不怪。
一旁的警卫谁也不敢将目光过多的往这方看。
弟媳与大哥之间的争吵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安隅的话语自然是没错,可徐君珩的话语又何错之有?
他在为谁负重前行?
“那你要问你自己,而不是来问我。”她冷声反驳,冷怒的面孔上带着的是森冷寒意。
“我只知道,我的丈夫此时躺在医院病床上,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你的上位做铺垫,我也只知道,他在用他的商业帝国为你铺就一条康庄大道,你问我你是为了谁?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
“要自由也好,选别人少走的路也好,那都是你们一开始选的,”安隅严词厉色的话语跟把刀子似的插进徐君珩的胸膛,他站在原地,就这么望着安隅。
他该不该承认安隅说的这一切都是及其有道理的?
该承认吧?
他如是想。
可承认又能如何?
他跟徐绍寒生在这个家族里,怎会不知晓家族中的这一切?
可知晓又如何?
“我没有答案,诸子百家、孔孟之道都没有告诉我答案,这几十年也没人告诉我为到底在为谁负重前行。”
三十多年的人生,徐君珩自幼出生便在开始走这条路,这一路走来,从没有人告知他答案。
安隅呢?
她在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医院长廊上当着警卫的面儿跟徐君珩争吵个什么劲儿?
有什么好吵的?
她抬手,抹了把脸,试图缓解自己这恐惧的情绪以及难以把控的心情。
良久,微微低头,望着天花板,颇为无力问道;“他如何?”
“还好,”徐君珩答。
他的想法大抵是跟安隅一样的,在反省自己怎会如此失态。
“进去看看,”这话,是一句陈述句。
徐君珩在同安隅言语。
这日的安隅,不如以往精致,她不是在法庭上精致强硬的安律师,她只是一个夜半三更担忧自己丈夫急匆匆本奔赴出来的妻子。
素面朝天,长发披散在身侧,身上穿着的风衣也微微皱褶。
“不了,”她说,话语说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思忖。
“安隅,”许是她的干脆利落让徐君珩稍有些难以接受,于是,这声轻唤,有些怪异。
清晨朦胧的光景,安隅正欲徐君珩在医院长廊上僵持着,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二人侧眸望去,只见叶知秋满面担忧急切而来。
徐君珩快步迎了上去。
随之而来的是身为母亲那担忧的害怕的询问。
徐君珩在三保证无甚大碍,叶知秋才稳住心神。
而后,视线落在站在一旁的安隅身上,迈步过来伸手抱了抱她,话语浅浅;“让你担心了。”
她没回应,只因,不知如何回应。
她想,叶知秋或许比自己更担心。
病房内众人因着叶知秋与安隅的到来悉数退了出去,只是周让临离开前,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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