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破晓时分,天际还裹在一层灰蒙蒙的薄纱里,寒意如细密的针,透过老旧四合院的门缝、窗棂,直往屋里钻。
何雨泽在硬板床上猛地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被生生冻醒,他裹在那床薄军被里,又拉过军大衣紧紧压在身上,可依旧抵挡不住侵入骨髓的冷意。
昨夜那炉火,本是屋里唯一的暖意来源,却因烧饼里掺的黄胶泥太多,不耐烧,后半夜时悄然熄灭,而初来乍到的他,哪有半夜起身添火的习惯,只能在这透风的屋里,被寒冷狠狠“教训”了一番。
迷糊中,他伸手往枕头边摸索,心里还念着查看手机上的时间,手指在空荡荡的枕边划拉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自己早已身处这60年代的《禽满四合院》世界,手机、手表,那些现代物件统统没了踪影。
“嘿,系统也忒不贴心,好歹我当过五年兵,咋连块手表都不给安排下,这往后过日子,没个时间参照,不得乱了套。”
他嘟囔着,抬眼望向窗外,天色已泛起朦胧微光,当下也没了困意,翻身起床开始穿衣。
今天事儿可不少,入户籍、领粮本、副食本、煤本,桩桩件件关乎生计,都得去街道办手续,还得想法子寻摸块手表,虽说这年头买表得有手表票,也不知系统有没有“开恩”给自己备着。
正思量着,隔壁何雨柱屋里有了动静,不消说,作为轧钢厂大厨,他得赶早去给工人们备餐,每天都得在大伙上班前把热气腾腾的早饭准备妥当。
何雨泽就着炉子上尚存一丝温热的水,匆匆抹了把脸,套上秋衣秋裤,推门往外走。
刚到院子,抬眸瞧见那铅灰色的苍穹,他深吸一口清冷空气,正打算寻个地儿跑跑步,顺道吃顿早饭,再探听下鸽子市的事儿,冷不丁身后传来何雨柱的声音。
“雨泽,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何雨柱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问道。
“睡不着咯,在部队养成出操习惯,到点就醒。”
何雨泽挺直腰板,笑着回应,那身板在秋衣下尽显矫健,一米八的个头,肌肉紧实,虎背熊腰,全然是穿越时系统悄悄改造的“福利”,此刻迎着风一站,精气神十足。
何雨柱瞧着,眼里满是羡慕,啧啧称叹:“怪不得你这身子骨硬朗,这习惯好哇。”
二人并肩走到前院,各自道别,何雨柱火急火燎奔赴工厂,何雨泽则先去了公厕,解决完“晨尿”之急,便沿着胡同,不紧不慢跑起步来。
起初,他还不太适应这具新身体,步伐略显生疏,可跑了约莫半小时,身上渐渐热乎起来,细密汗珠沁出额头、后背,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清晨的凛冽与活力。
待他浑身冒着热气、步伐轻快回到四合院,正巧碰上三大爷阎埠贵蹲在自行车前捣鼓着啥,瞧见他,三大爷站起身,脸上堆起笑,眼里却满是探究。
“哟,这是出去跑步啦?”
”部队出来的人,习惯就是不一样呐。”
三大爷寒暄着,目光却直勾勾盯着何雨泽手里的纸袋,那纸袋油渍微透,散出丝丝油条的香气,还有茶叶蛋的醇厚味儿,勾得人肚里馋虫直闹腾。
何雨泽笑着打了招呼,抬脚便往中院走,没留意身后三大爷盯着纸袋,又是吞口水,又是小声嘀咕:“哼,这年轻人,忒不懂事儿,见着长辈,也不知道客气客气,分享分享。”
三大爷满心不甘,却也无奈,被屋里三大妈一喊,只能悻悻回屋。
桌上,一家子围坐,面前摆着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一人一小疙瘩窝头,中间一碟咸菜,还分成七等份,精细得很。
阎埠贵瞅着自个儿那份窝头,脑海里却都是何雨泽纸袋里的油条,嘴角津液不受控制,直往外冒。
与此同时,贾家这边可炸开了锅。
棒梗那鼻子尖得像猎犬,在屋里就闻到外头油条香,立马哭闹起来,小脸憋得通红,扯着嗓子喊:“油条,是油条的香气,妈妈,我要吃油条,我要吃油条!”
秦淮茹守着砂锅,正搅着里头的小米粥,眉头紧皱,没好气地回道:“家里哪有闲钱买油条,月底了,钱早花光,想吃找你奶奶去。”
贾张氏坐在床上,听了这话,眼睛一瞪,教唆道:“你想吃,带上你俩妹妹,找对面那新来的‘大傻个’要去,不给就哭,他好面子,指定能给。”
棒梗得了“指示”,一抹眼泪,拉着妹妹,就往何雨泽屋子方向去,眼里闪着狡黠与贪婪,一场讨要“闹剧”
眼看就要开场,也为往后何雨泽与这贾家的纠葛,早早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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