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墨布,缓缓在四合院上空铺展开来,将白日的喧嚣与琐碎一并笼罩。
何雨泽跟着何雨柱,踏入一大爷易中海家的门槛,一进屋,他脸上就堆起那副人畜无害的“憨厚”模样,嘴里热络说道:“一大爷,一大妈,给您们添麻烦了。”
话落,耳朵却像竖起的天线,全神贯注捕捉着系统有无动静,可周遭唯有屋内寻常家什碰撞声、低语寒暄声,系统提示音并未响起。
他心下了然,暗自琢磨,看来这吃顿饭,于一大爷家而言不过是顺手人情,算不得实质麻烦,系统那精明“性子”,可不认这口头客气话。
屋内,何雨柱熟门熟路,挽起袖子就往厨房钻,帮着一大妈摆弄锅碗瓢盆,择菜切墩,烟火升腾间,满是生活质朴气息。
何雨泽则被一大爷拉着,坐在有些掉漆的旧木桌前,唠起了家常。
“孩子,家里啥情况呐,给大爷讲讲。”
一大爷目光温和,透着关切。
何雨泽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说道:“大爷,我命苦哇,父母早没了,打小就孤苦伶仃,好在当了五年兵,如今退伍,分到咱红星轧钢厂,这不,今天才刚报到,岗位还没个准信呢。”
说着,他话锋一转,眼里满是好奇,“大爷,我对轧钢厂两眼一抹黑,您老给我说道说道呗,还有咱这四合院,邻里街坊啥脾性,我也得心里有数。”
一大爷被他问起,来了兴致,吧嗒着旱烟,徐徐开口:“咱轧钢厂啊,厂长还是姓杨,掌后勤大权的是李主任,都是有能耐的主儿。”
”这院里呐,二大爷一门心思当官,到处钻营;三大爷,那是出了名的抠搜,算盘珠子打得贼响;秦淮茹,可怜见的,守寡快三年咯,拉扯着孩子不容易;许大茂呢,还是干他那电影放映员,整日里晃悠……”
正说着,门口光影一闪,许大茂手提两只老母鸡,串着几挂山菇,大步流星走过,瞧那模样,似有急事,身影转瞬即逝。
何雨泽心下一惊,暗忖这剧情莫不是要暗流涌动、正式开场了?
没多会儿,何雨柱就像变魔术般,用那寥寥几样食材,在灶台上舞出“花样”,炒花生米粒粒饱满泛香,炒鸡蛋蓬松鲜嫩,炒白菜清爽脆生,炒土豆丝粗细均匀,唯一那点荤腥,是藏在白菜里星星点点的腊肉丁,在这年月,已是难得珍馐。
众人围坐,何雨泽端起酒杯,再次诚恳说道:“一大爷,给您和一大妈添麻烦了,小子敬您和一大妈一杯。”
一大妈忙摆手,脸上笑意盈盈,眼里却闪过一丝别样思量,嘴上说着:“你这孩子,客气啥,往后就当自个儿家,常来坐坐。”
原来,她瞧这何雨泽父母双亡,没了牵挂,比何雨柱那有个不着调爹的更“踏实”,心底隐隐盼着,往后养老送终,说不定能指望上这小伙,给他摔盆打幡呢。
何雨泽哪晓得这心思,酒过三巡,大半瓶酒被三人分饮而尽,又啃了两个棒子面窝头,虽说这窝头粗糙,混着杂粮,下肚时喇嗓子,不像他本源位面精细吃食,可既来之则安之,权当体验“忆苦思甜”了。
餐毕,他肚里有了食,身上也暖烘烘的,只是对穿越回原本世界一事,依旧一头雾水,系统傲娇高冷,守着秘密不言语,怕是与自身激活度没满有关,他也只能干着急。
辞别一大爷家,何雨泽回到暂居的何雨水房间,前脚刚迈进去,目光一扫,就觉不对劲儿。
那原本被他踢在床底下、摆得规规矩矩的军绿色提包,位置挪了,角度也歪了,显然被人动过。
他心下暗喜,料定是棒梗那“小白眼狼”按捺不住,果不其然,翻开提包一瞧,衣服被翻得乱蓬蓬,好在没丢。
他寻思,自己身高体魄在这儿,旧军装尺码大,贾家老小也穿不上,且棒梗估计还没学会销赃变现,才没下手。
何雨泽没急着声张,把提包又塞回床底,心想着,得想法子“引蛇出洞”,放些吃食、零碎钱财,勾着棒梗再来,到时候人赃并获,狠狠整治,给贾家添把大乱子。
正盘算着,何雨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锹头,上头燃着红彤彤的煤饼,热气氤氲。
“雨泽,忙活半天,忘给你架火了,四九城的冬夜,可冻死人呐,没这炉子,一宿别想踏实。”
何雨柱边说边走到炉子前,拉开炉门,熟练地摆弄煤块,火星四溅。
何雨泽赶忙凑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何雨柱一举一动,虚心请教:“柱子哥,这门道我可不懂,您给我好好讲讲,别回头弄出岔子,中了煤气可不得了。”
何雨柱耐心十足,从引火技巧到添煤时机,事无巨细讲解一番。
何雨泽牢记心间,末了,还跟着到屋檐下煤饼堆,铲了两锹煤饼堆在炉旁备用。
洗漱完毕,他裹紧被子,往被窝里一钻,伴着炉子里轻微的“噼啪”声,在这四合院的第一晚,就这般在期待与谋划中,缓缓落下帷幕,而故事,才刚起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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