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跑慢点!”那身着浅藕荷色长裙的倩影灵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头上的蝴蝶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地,惊蛰紧紧地跟在自家公主身后,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父皇,孩儿看那山上的迎春花都开了,不知孩儿能否前去一赏?”余映雪生的肤如凝脂,五官明艳,唇红齿白,一双灵动的杏眼楚楚动人,但弯弯的柳叶眉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清丽之感。
“雪儿,这踏青宴众人云集,又是在城外举办,你这样哪还有东余国公主的样子。”昭兰皇后在一旁轻声嗔怪着。
“无碍,雪儿才正直碧玉年华,还小,想玩了话随她去吧,惊蛰你与谷雨一同陪着公主去吧。”东余王拿起玉壶为昭兰皇后的杯中添了些佳酿。
“谢父皇,谢母后,有惊蛰这么体贴的婢女和谷雨这般细心的侍卫定是没有问题的。”余映雪冲母后俏皮一笑,又将手中的果子塞到了父皇手中后便蹦跳着向那春山跑去。
昭兰皇后望着公主的背影,无奈的看着皇上“你看,雪儿都是让你宠坏了。”
听了这话,皇上便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抚道“有谷雨在,无碍!看花,看花!”
这春山的景色可谓是城外一绝,嫩绿的草芽才刚刚钻破黄褐色的泥土,春风将长得稍高的嫩芽吹得晃来晃去,大片的迎春花也迎合着地上晃动的草芽,几只月白的蝴蝶在半空中勾勒着春天的形状,到处荡漾着透明的甜味。
余映雪和惊蛰在花丛中捉着那轻盈的蝴蝶,谷雨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观察四周的环境,时不时还偷瞄几眼笑盈盈的惊蛰。没过多久余映雪和惊蛰便玩够了,两人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一同歇息,谷雨则是在旁边的一棵树下席地而坐。
惊蛰自幼与余映雪一同长大,所以余映雪也几乎没有将她当奴婢看待,私下相处时自然也就忽略了许多规矩。谷雨是皇上捡来的孩子,与惊蛰年纪相仿,他自幼便有习武天分,因此皇上便干脆将他培养成了公主身边的侍卫。
突然谷雨从地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余映雪的方向行了一个礼,惊蛰的那句“你干嘛?”还没来得及问出来,便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们两人身后传来。
“公主,这可是您的步摇?”
这吓得惊蛰连忙从石头上弹了起来,她生怕有外人瞧见她与公主嬉闹的场面,这要是被有心人说出去成何体统。
“林将军”惊蛰看清来人以后可是松了口气,这林将军乃当朝上将林川之子,年少有为,战功赫赫,虽与公主并不相熟,但好在不喜多事,便也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余映雪转过身,只见那林将军身材修长,一袭玄色长衫衬的他更加深不可测,精致的下颚线仿佛雕刻出来的一般,薄唇微闭,剑眉星目。她欠身向林景和道了谢,惊蛰便将那步摇从林将军的手中拿了回来。
林景和抬眸望了望眼前的女子,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林景和刚走,惊蛰便捂着胸口看向一旁的谷雨“榆木脑袋,有人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
“我那不是提前行礼了嘛。”听了这话,惊蛰作势就要去打谷雨,余映雪看着面前打闹的两人,摇了摇头“啧啧啧,两个都是榆木脑袋。”
天上的云已经略带绯色,太阳垂在远远的天边,周遭的一切都渐渐变成橘黄色,蝴蝶也早已疲惫,不知躲到哪去了。
一袭白衣从橘色的柔光中缓缓走了出来,身材高挑如玉树,一把折扇在他的下颚处轻轻摇晃,足不沾尘,眉眼带笑,温柔如水的眸子中却又透露着一种精明。“映雪,皇上命我来寻你回去。”
“江泽?从小到大,你怎么总会带着我父皇的口谕过来,你管我管得比我那两个哥哥都多。”余映雪随意的将手里不知何时折下的迎春花塞到了江泽手里,冲江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便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江泽与余映雪自幼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东余城中也早有传闻,说是两人定了娃娃亲。这江泽是当朝丞相江怀丰之子,自幼饱读诗书,在治国策略方面颇有见解,在外人看来这定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余映雪一路上同江泽讲着千奇百怪的事,江泽只是静静的听着,时而轻笑,时而回应,就这样一路将公主送回了皇上身边。
而此时正在与皇上交谈的林景和看着有说有笑回来的两人,目光停留了几秒便移开了,交代完军中事务后林景和便也与众人告辞了。
余映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忆着他那不苟言笑的面孔,不仅感叹道“好生奇怪的冷面将军。”江泽听了这话,用折扇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不得无礼。”
皇上和皇后也在一旁任由二人嬉闹,要说着皇上心中的驸马首选,那必定是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江公子了。早在余映雪刚出生时,林川和江怀丰这两位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便都想让自己前两年出生的公子与其定下娃娃亲。可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孩子又偏偏生的像极了昭兰皇后,皇上才不会随意将这掌上明珠许给谁家。
可皇上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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