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零年的夏天,京城,南锣鼓巷里。
王大毛提着一竹篮子野鸭蛋,嘴里哼着山歌,拐进了红星四合院的大门。
他娘在五十年代为了院里大事牺牲了,而他爹在红星轧钢厂做钳工三个月前为了救厂里的工友受了重伤,没能挺过来。王大毛接过了爹的班,也成了红星轧钢厂的一份子,厂子里人心善,直接让他当一级钳工!。
不过,他还藏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没错,他是穿越者的。
在爹走的那晚,他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六十年代,落脚在这个禽满四合院里。
在这儿,他成了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自给自足,无忧无虑。
那会儿,日子穷,家家户户粮食紧张,平日就靠玉米糊、腌萝卜、大白菜勉强糊口。
要是哪天能咬上一口蛋,那简直就是过年,不管是鸡蛋、鸭蛋还是鹌鹑蛋,总归是解馋的,比整日里吃那些淡出水的青菜强上百倍。
这不,王大毛从河边芦苇丛里摸回来一篮子野鸭蛋。
那时候,鸡蛋一个能换半斤米,鸭蛋更金贵,一个抵一个鸡蛋。
他其实对鸭蛋没啥偏好,偶尔换换口味还好,吃多了也嫌腻。不过,一想到提着鸭蛋回家,惹得左邻右舍眼红心热的样子,他就暗自得意。
穿越至今已有半年,从最初的格格不入到现在的怡然自得,王大毛慢慢明白了那句话:生活就是手里的牌,打不了,就笑着接受吧。既来之,则安之。
三个月来,他觉得最有意思的事,就是跟院里这帮家伙斗智斗勇,尤其是看到他们被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就乐不可支。
此刻,院子中央,贾张氏正和其他几个婶子乘凉,有的纳着鞋底,有的补着衣裳,贾张氏在那儿修理着簸箕。
王大毛头戴草帽,身穿旧灰衫,裤腿卷到了膝盖,一跨进院门,就成了焦点。
“哎哟,看呐,王大毛又回来啦!”
“瞅那模样,不是又弄回些野鸭蛋吧?”
“这小子机灵,我家老李去了几趟河边,连个鸭蛋壳都没见着,倒是被蚊子咬了一腿包。”
“听说一捡就是十几个哩!”
“大毛啊,又去摸鸭蛋了吧?”
贾张氏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王大毛一见贾张氏,心里直摇头,不打算接话。
他家在中院,三间大屋是院里最好的,隔壁是何雨柱家。中院还有易中海大爷和贾大妈家,前院住着闫大爷,后院则是刘大爷、聋老太太、徐大茂及另两户人家。
父亲刚去世时,这帮人的真面目显露无疑,个个上门讨债,连父亲穿过的胶鞋,贾大妈都说王大毛穿不了,拿去给了她儿子贾旭东。
王大毛孤身一人,成了他们眼中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真是懒得理这些家伙。
“哟,这回又弄来十几个?”
贾张氏凑上前,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茅草,一见是鸭蛋,眼珠子登时亮了。
周围的婶子一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大毛,你可真能耐!”
“快说说,有啥摸鸭蛋的窍门,教教我们呗?”
“让我瞧瞧你的鸭蛋新不新鲜。”
贾张氏边说边拿起鸭蛋对着太阳照。
“大毛嘞,鸭蛋可以蒸着吃,也能做蛋花汤,搁点糖,好吃又补身子!”
贾张氏按住篮子不让走,一手摩挲着鸭蛋,嘴里念叨着。
“你这么多鸭蛋,自己也吃不了,匀几个给我家棒梗补补身。”
贾张氏说着,不等应答王大毛就抓了几枚鸭蛋往自己的簸箕里塞。
“我家还没尝过野鸭蛋呢,也给一个吧。”
“我拿俩,家里娃多。”
旁人见状,也纷纷伸手。
“干啥呢!”
王大毛瞪了贾张氏一眼。
“放下!”
“你这娃,这么小气干啥,不就是几个鸭蛋嘛!”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就是,大毛,别这么计较,都是一个院的。”
“每次都不少捡,分我们几个又如何?”
“我们老人,孝敬我们几个蛋是应当的!”
“我孙子拉稀好几天了,面黄肌瘦的,给他补补。”
贾张氏摆出一副苦相,以为王大毛会心软。
“我们还给你留了一个呢!”
“咱们平民百姓,哪有常吃蛋的福气,偶尔吃一个就知足了。我孙子病着,长身体,多吃几个也应该。你这么大个子,吃那么多也是浪费。”
望着贾张氏那副精明样,王大毛心头泛起一丝厌恶。
“我最后说一遍,放下!”他对付这种老滑头早已没了耐心。
你以为你是谁,见东西就抢?
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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