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出城去了。”
二公主坐在木椅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府里的一男一女给她读书,期间还会加上些自己的演绎,说起来抑扬顿挫还有些意思呢。
她的身后是躬身站着的一名青衣剑客。
二公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说一句,“尤运,武将军能这么器重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去告诉你主子,谢谢他的消息,我知道了。”
剑客语气平缓,没有情感,“二公主不要开玩笑,我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让武将军信任我。”
“是,你做的好。”二公主摇了摇头,这人太过无趣。
她一时不说话,也没有新的吩咐,青衣剑客便说:“二公主,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急,陪我听一会儿故事,你听这故事多精彩。”
尤运仔细听了一下,
发现并不是什么有关修仙的,倒更像是家庭伦理剧,而且是毫无底线的伦理剧。
“在西湖洲有一陈姓之女,姑娘二八年华,生得国色天香,人人称赞,她那父亲也是人穷心贪,本就是悔婚将女儿嫁给了富商做妾,不想那富商在小苑山损失惨重,还落下残疾,之后生意也被人抢了去,家道中落。这陈姓女子倒好,转投了另外一位七十岁的吴姓官老爷。”
“富商之子受不了这刺激,觉得陈姓女子实在是欺人太甚,纨绔子弟没个定力,拿上刀单枪匹马的就去寻人拼命。”
“却不想正遇上那女子正在沐浴,他倒好,想着四下无人,干脆脱了裤子帮父亲讨回了公道。”
“可怜的是那吴家的公子,费了老大的劲,约好的今晚就是要美了美了的时候,这姑娘说要洗个澡才行,吴家公子允了,于是就等了这么一会儿,却不想这一等,煮熟的鸭子给别人叼走了。”
“陈姓女子比这两个废物都有心机,她是看着富商子拿了刀来的,寒光一现时,她就已经有了计较,故意搔首弄姿,之后趁乱自己拿了刀,把这两人都砍死了。”
青衣剑客听下了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二公主,属下不明白这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好听啊,”二公主津津有味的样子,“你瞧,人***望、美人、财富、权势,官老爷断家务事,多全啊。听一听,有好处的。”
青衣剑客依旧保持自己的骄傲,“属下一直不理解,二公主为什么喜欢这类故事,又有何益处呢?”
若是旁人听了一定很惊讶,一个属下敢和公主这样讲话,然而二公主本人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似是完全不在乎这些细节。
而且还打趣似的批评他,“尤运,你太没有趣味了,以后老婆都不好讨。”
“二公主怎么还关心属下这个。属下觉得你该关心关心庐阳城外的事。”
“副院长不会是小苑山仙人的对手的。”
“那人确有威名,不过此时受伤,实力并不能完全发挥。”
二公主认真了些,“我与他交过手,他的灵气广袤得无边无际。”
在她看来,三妹这次是栽了。
这时候再梳理一遍就会发现事情产生了有趣的变化,大公主不在,四公主必定是要继续当她的馆主的,五公主是个蠢人,六公主则不谙世事。
剩下一个小七,虽然很讨人喜欢。
大概也讨顾益的喜欢。
但是她的性格导致…即使顾益把她按在那个位置上,她也不会接受的,所以她是自己不愿意,
那么这时候还剩谁?
二公主大概也明白一些三妹的不安全感,她自己实力不足,又亲眼看到了顾益在太平殿中的所为,更为关键的是,她的权力心和父亲一样重。
所以总是抹不过那个弯,实际上,顾益并不会甚至都不想惹出事端,说是皇帝令他不喜欢就换掉,
但那也是要到一定程度才会变成事实。
那样的人怎么会闲着没事就去换个皇帝呢,明明是脾气还算不错的人。
……
……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干嘛在乎他是男是女呢?
这种质问就好像是说:你竟然不爱她了,她只不过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而已啊。
顾益很想去弄懂朱达现在的心情,说起来有些羞愧,对不住,这么惨的遭遇以前他还笑过,是真没忍住。
顾益叹息一声,没有给朱达那充满对希望的渴求的眼神以希望。
“我真不是为了出这个锁灵阵骗你。”
朱达还有些幻想,争辩道:“那你为什么趁此机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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