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椒盐八宝鸡、一品豆腐汤和南卤醉虾,先用饭如何?”
黄仁笔锋一顿,立即停下,小心放好之后,闷闷的嗯了一声就往酒馆二楼冲。
“只有钱和吃的,能让他从书法的世界里出来啊。”顾益是看穿了。
流衣姑娘却说:“大俗即为大雅。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顾。”
“顾公子,请。”
好吧,没什么事,就走一趟。
铛。
顾益把木匣子放好,从里边儿拿出之前求的字,
字是好字,纸却不是好纸,但顾益保护的还挺好,没有褶皱、潮湿,现在可是大雨天呢。
黄仁一瞧字这才抬头看顾益,“哎?你不是刚刚那个人嘛,什么时候来的?又有钱了?”
顾益:“……”
真的假的,你现在才发现我。
算了。
他把纸张铺开,恭而有礼的说道:“黄先生,我回去看了你这副字,有些不解,所以此时是来求你解惑的。”
“还要解惑?”黄仁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像你这种情况,是要加钱的。”
加,加钱?
“这么缺钱吗?”顾益望向了坐在四方桌一侧的流衣。
姑娘解释:“先生虽爱财,但取之有道。若该拿,自不会客气,若白拿,先生也是不会要的。”
顾益道:“那天天在这吃白饭是什么意思?”
“谁吃了白饭?”黄仁忽然就不开心了,“小姑娘天天在楼上看着我写字,每日观赏,难道是免费的么?”
“这就说笑了,黄先生,你是在大街上写,路过看的人多了,你难道向每个人都收费?”
黄仁依旧有理,“世上多是虚伪君子,又或是不识礼仪的贩夫走卒,他们看不懂,只觉得我的字毫无价值,既然对他们没有价值,老夫自然就不收费,但这位小女娃看的懂,那就该收费。”
顾益苦笑不得,“你这理论,倒像是收获越多的人,就该付你越多的钱。”
“不错,你问的事,对你一样重要至极,所以该多收费。”
顾益觉得有意思:“那么,黄先生如何得知对我更重要呢?”
“不重要你回来干什么?我这模样难道入眼会舒服的么?”
流衣听他们此番对话,倒是有些互不相让,也颇为有趣。
“顾公子,黄先生特立独行,一向如此,倒不是故意要诈了公子钱财,相识有缘,流衣愿代公子把这‘解惑’的钱付了。”
“我一男人怎么能要你付钱?”顾益大手一摆,从钱袋里又拿出两块金子,“黄先生,足够么?”
“将就吧。也没有很多。”
这家伙,真是有够好笑。
“那黄先生……”
“等我吃完饭。”
顾益眼皮终是忍不住的跳了跳,看的流衣姑娘捂嘴轻笑,“公子,今日时辰还早,便等些时候吧,尝尝我们这里的菜。”
顾益给了黄仁老匹夫一个‘呸’的眼神,然后微笑对着流衣,“多谢姑娘,姑娘真是热心。”
“喔,我爱字,自然也就爱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流衣姑娘如何理解黄先生卖给我的这副字呢?”
小姑娘起身,到四方桌的对面细细端详那几句话,“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是说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
说的不错,但这只是释义罢了,却并未说出道理。
黄仁老匹夫也没人叫他说话,他自己解释起来,“持谓不失德也。既不失其德,又盈之,势必倾危。故不如其已者,谓乃更不如无德无功者也。”
顾益听了眉目一动,“流衣姑娘,那下一句呢,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这是说,显露了锋芒后,锐势便难以保持长久。”
黄老匹夫又解释:“既揣末令尖,又锐之令利,势必摧衄,故不可长保也。”
顾益立即问:“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流衣姑娘释义,“这是说,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富贵到了骄横的程度,那是自己留下了祸根。”
老匹夫放下筷子,“日中则移,月满则亏,四时之运也,功成、名遂、身退,天地尚然,而况于人乎?”
顾益敲击着桌子,“天地尚然,而况于人乎。天地之行止,是为天之道。”
“能让我吃饭了吗?”
流衣姑娘和顾益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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