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已得到妥善解决,梦境终归消散,回归现实。
我醒来后,久久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抬手看时间,已是第二天上午。
马保正准备为奶奶进行针灸治疗,上官薇在一旁观摩,同时向我详细描述整个过程。
在中山装的口袋中,马保慎重地取出一红色小布包,小心翼翼地开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包密密麻麻的绣花针,精巧细致的工艺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气。
马保微微扬起纤细的指尖,瞬间整个人的气质转向了阴柔。他以微弱而细腻的声音对奶奶轻声细语道:
“老姐姐,你躺好了,我这定魂针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有点儿疼哦!”
我奶奶的眼神如利箭般直射他,突然间,她口中喷出一口陈年老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马保的脸上。马保对此并未生气,也未擦拭自己被玷污的脸庞。他双手交错,如行云流水般快速地在奶奶头顶扎下了九针。紧接着,他又施行了九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足足扎了八十一针,这才停下手来。马保的手法快如闪电,而且变幻莫测。
“东方不败?”上官薇惊讶地说道。
马保轻轻拭去脸上的污垢,他微倾右手,拇指抵住下颚,口中低语着神秘符咒。就在此时,他的绣花针竟然散发出一缕缕淡淡的青烟,弥漫着淡雅的兰花香。
在奶奶的屋内,一时间仿佛变成了一处香火鼎盛的佛堂,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僧人诵经的声音。
完成这一切后,马保疲惫不堪,脸色苍白。他起身对我们说:“我已经尽力了,结果如何,就要看天意了。”
我坚守在奶奶身边,一直凝视着她,直到中午,她终于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
“李破!”
在醒来后,奶奶显得十分虚弱。她紧紧抓住我的手,用目光转向一旁的上官薇,然后又看了看马保,感慨地说:“马师傅,真的非常感谢你。”
“我急切地询问奶奶:‘您现在感觉如何?’”我问道。
奶奶微微抬手,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我感觉好多了。”
她补充道:“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和李破单独谈谈。”
马保为奶奶取出针,便陪同上官薇出去了。我轻轻关上门,奶奶这才向我透露,原来她之前一直疯癫,其实是老仙修行出了差错,把她牵连其中。
我奶奶是一位深谙蛇仙之道的女弟马,她的仙家历经七次蜕皮,已然达到高深的境界。
然而,就在爷爷离世之后,她的仙家透露了一个神秘的信息。它告诉我,在神农架那边,那些捕蛇人似乎蠢蠢欲动,他们正计划跨越山川来到东北,意图寻仇。
面对这种无法回避的情况,老仙深知一般的捕蛇人和那些寻常的家伙们对他构不成威胁,但其中一位却显得格外特别,他竟能修炼出与蛇相融的境界,这使得老仙的处境变得极为棘手。
无奈之下,老仙决定孤注一掷,施展他的深藏绝技——闭关化蛟。
蛇历经九次蜕变,方能跻身蛟龙之列,而老仙尚有待提升,未能成功蜕变,遗憾陨落。
我问奶奶,什么是蛇相?
“这个稍后我们再详谈。”奶奶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混沌,她仔细地打量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李破,这段时间我有些精神恍惚,常常感觉魂魄离身,无法全心全意照顾你。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奇特的梦?”
在提及梦境时,我立即向奶奶倾诉了在阴间的全部经历。
奶奶听完我的叙述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看来是应劫之时终于到来了。”
“你怕不怕?”
我坦然说道:“尽管害怕,但这份新鲜感还是难以抗拒。至少在阴间,我不是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
奶奶赞许地回应道:“你这孩子就是有你的优点,无论面临多大的事情,你总能保持镇定,临危不乱。”
“你这性子像我。”
我内心忧虑,疑云重重,期待着奶奶的解答。
奶奶轻啜一口茶,满足地咂咂嘴,说道:“你爷爷曾认识一个名叫上官飙的人,他的能力非凡,其道行远超过我们。”
“你失明后,你爷爷忧心如焚。你正值风华正茂,如此年轻你却失明了。他担心,倘若他和我都离世,你一个人将如何面对这困境呢??
于是,你爷爷找到了上官飙,给他许下了丰厚的报酬,请求上官飙带他去阴间取一件物品。这件物品据说能够治愈你的眼睛,以此作为交换条件。”
我眼皮一阵乱跳:“黑暗秘术?”
你在梦中展示的场景,实际上是你爷爷在阴间的遭遇。那时,我在他重回人世后询问过他,他所讲述的与你梦中出现的场景完全相符。奶奶轻轻地啜了一口茶,话语间透露出深沉的思考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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