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经常拿着玉佩出神,我想,这玉佩,就算是赝品,也应该对你有特别的意义吧。”
“特别的意义。”谢音眯起眼,“或许”。
温良抬头看天,西边一大片黑色的云,即将占据整个天空“快要下雨了,谢姑娘带伞了吗。”
谢音正要说没有带,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下来,砸得廊下池塘里的荷叶噼里啪啦地响,谢音愣神的功夫,温良已经撑开伞。伞有些小,温良抱歉地笑笑,两个人一起打着伞往回走,泥土混杂着荷花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园子,从这个园子走回温良的院子,需走上一刻。
温良比谢音高出很多,年龄却比谢音小四岁,谢音逃过追杀那夜,鱼照告诉她,温家正在为温小公子聘请侍卫,温家势大,足够护住她,她来到这里,给自己取了谢音的名字。
来到温府两月有余,十几次刺杀,都被谢音挡下,她不解,一个光风霁月的小公子,居然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他。
第一次见到他,他在廊下浇花,身着一袭白衣,未弱冠之年,仅用一根素簪代替挽起长发,谦和有礼极了。
温良说到第四次得罪,谢音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将伞往下压了压,温良比他高半个头,虽然他将伞尽力向她倾斜,但身高差让她吃了一嘴的雨水。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温良怔住,瞪大了眼睛,父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勿听,他惊讶,想要抽出手,但谢音手劲很大,她攥紧温良的手,使劲压住伞把,以免自己吃到雨水。
谢音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她扎着高马尾,用发冠固定,对着他的侧脸,眼角有一颗小痣。
我在想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温良低下头,不敢看谢音。
谢音晃了晃他的手,说道“靠近我一点,淋湿了很麻烦”,后半句谢音嘟囔着,落在温良耳中变成了谢音对他说“靠近我一点,你淋湿了我会很烦恼。”
温良抬起头,迟疑片刻,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问道“你说你会很烦恼吗?”
谢音没有听清,转过脸问:“你说什么?”她啧了一声,想到他可能是没听清自己嘟囔的后半句话,胡乱应道“是是是。”刚巧走到院子门口,谢音推开门进去
“淋湿了很麻烦是因为这家伙看起来就是那种会病个十天半个月的人啊。”她叹了口气。
殊不知温良心里已经翻起一片浪,他抿嘴,“她说如果我淋湿了她会很烦恼,她是在关心我吧。”
谢音从堂屋里走出来,温良还打着伞站在门前,谢音出声提醒他“屋里打伞长不高。”温良回过神,收起伞,谢音对上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她在心里腹诽:“”这家伙在想什么,小孩子这么多呆要发?越看越不对劲”,谢音一直盯着他看,盯得温良从头红到脚。
非礼勿视,谢音这样明晃晃盯着他看,温良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没错,她确实是在关心我”。
“脸怎么红了,不会发烧了吧”,谢音将一只手背贴在温良的额头,低垂着眼眸感受手背和他额头的温度差“不烫”,这个视角温良刚好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谢音摩挲着指尖,将手背在身后。
突如其来的第二次身体接触,温良直接楞在原地,额头还残存着她的温度,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随着谢音的背影远去,他坐在桌前,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孔夫子的金玉良言在他眼中变成了金玉良缘。
他吓得扔掉书,“罪过罪过,她只是关心我,并非心悦我,我如此肆意揣测他人的想法,岂不是太过自负。”,他站起来,书案上燃油灯里的暖黄色灯光跳动着,渐渐变成一个女子的身影,他惊慌失措地躲到窗前,月光浸过雨水,冰凉的光线从檐下穿进来,业已雨停,已经到了深夜,院子四四方方,他的屋子正对进门的堂屋,温良抬头欣赏十五的圆月,视线落在堂屋的房檐上。
谢音半寐半醒,多年来的杀手生活,她从不敢深眠,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使她醒来,她以臂作枕,屈起一条腿躺在屋顶上。
温良看见她腰间挂着的玉佩,微风卷来花香和泥土的味道,吹动她的发梢。
“有道是,礼尚往来,她对我好,自是要涌泉相报”。
这个月工钱发下来了,谢音惊讶地发现管家给的钱袋子比上个月重了一倍不止,钱袋里掉出两根金条,她试探地咬了一口,金条上的牙印清晰可见,喝,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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