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怀孕超过三个月就逐渐会停止孕吐了,可我,这会儿都挺着六个月的肚子了,却依旧是孕吐个不停,这不,一早就被助手刘倩吵醒,不就喝了一口白粥,便硬生生的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七晕八素,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刘倩告诉我客户一早就在会客室等着了。
来不及吃早餐,我便本着职业道德赶紧见客户,原本以为客户会焦急的等着我来,谁知一到会客室,便看到一位全身邋遢的大叔已经瘫倒在沙发上发出阵阵的呼噜声了,我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示意刘倩去准备一些茶水,便坐到大叔对面的沙发上,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叫醒大叔,大叔却忽然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惊醒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眼睛珠子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上干裂的似乎连血都流不出来了,正巧这时刘倩泡好了茶送了过来,我亲自给大叔倒上了一杯,缓缓说道:
“这位先生,这可是我···师叔私人培育的‘仙人茶’,具有凝神驱邪的功效,要不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咙?”
对面的大叔一听这茶还有这功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伸出一双粗糙黝黑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将茶端了起来,还没喝,忽然像想起来什么,抿了抿嘴,张了张嘴,缓缓的问道:“小姑娘··这茶··要钱吗?”
我噗嗤一下忍不住轻笑出声,自己先喝了口茶压了压胃里的不适感,这才回答道:
“您既然来我们公司,来者都是客,我们又怎么会连茶水都收费呢?”反正后期费用都会算一起的~
听到我这话,大叔这才似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便急急的将茶水一口喝下,然后又喏喏的问了一句:“那这茶··能在给我一杯吗?”
我微笑着又给大叔添了一杯茶,道:“客人您想喝几杯都行,不急,慢慢喝,慢慢说!”
似乎许久没喝过茶水的大叔在一口气喝下四杯茶水之后,这才将茶杯放下,长长吁了一口气,满布风霜与疲惫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那个老板··我这··哎····”
我轻轻笑了一下,道:“没关系,慢慢说,慢慢说!”
大叔这才放下心来,缓缓道来:
“我叫江建国,以前是做海鲜批发生意的,后来生意慢慢做的好一些了,便一家四口从村子里搬出来了,搬到城里后啊我便发现这市场竞争的太厉害了,而我们村里人,在城市里做生意,难免吃亏,最后我媳妇就说干脆就在菜场里盘个铺位卖海鲜算了,她负责看铺位,我呢就在外面再找个活儿干,这样我的两个娃的读书费也就可以承担的起了。”
“然后我就在工地找了份活干,跟着一个水泥师傅做学徒,后来辗转也算是出师了,直到后来,我给一个包工头做了将近三十几户的活儿,可到结账的时候,老程却给我说没那么多钱结账,这···你看我们家也不是富裕人家,这一趟活儿下来好歹也有个大几万,这要是不结,这可怎么才好?”
“好在后来我师父出面,找了个折中的方法,就是那个老程啊在市区还有一套房产,九十几个平米,平时也没人住,作为补偿就低价卖给我,虽说是老房子老社区,但对于我们这种在城里没有扎根的人而言,有套房子,这才真正算进了城!”
“后来除去老程欠我的款子,我还另外付给他十万,这房子便过户到我名下了,我媳妇虽然心疼家里存款都用了,但一看到房产证,便说都值了,而我的两个娃也终于可以把户口迁到这里来了,我还记得刚搬进去的那一天,我老婆开心的烧了一桌子的菜,而我也喝了不少酒,那天可真开心啊!”
江建国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挡都挡不住,我知道那天他一定是真的很开心,可忽然他的笑容就暗下去了,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掏出一包皱不拉吉的香烟,随后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后来那事··我真的是··老板,能让我抽根烟吗?”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乖巧的没闹腾,我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回答道:“没关系,江先生,可以抽烟的。”
得到我的允许,江建国这才颤颤巍巍点着了一根烟,深深抽了两口,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们一家才住了不到半年,那房子···那房子就出了事····”
“先是我的大女儿芬芬,她忽然告诉我说家门口总有个姐姐在走来走去,我心想着可能是谁家的女儿没事喜欢在楼道间玩耍,可后来芬芬又给我说那个姐姐总是约她去楼顶玩,你知道的,老房子的楼顶,都很危险,我当然是不允许芬芬去玩的,然后就在上个月,我大女儿芬芬失踪了!”
“可最奇怪的是,芬芬失踪了,我媳妇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媳妇还骂我是不是疯了,我去报警,可警察也说我,说我报假警,然后我和我媳妇吵架,我说芬芬都失踪了她怎么一点不着急?吵到最后媳妇居然带着我小女儿回村里去了,说和我过不去了!”
“我疯了一样的到处找芬芬,甚至有活都不去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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