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的资本也终替别人做了嫁衣,亲族都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
好在,大小尔朱氏已被曾经那个怀朔镇的暴发户穷小弟便宜收入囊中,更是待如上宾,夜夜笙歌不知贵族少妇是何滋味……
时近黄昏,幕色渐晚,旁边的夜市已起,香气诱人的肉香四溢,其中夹杂着稻米的米香。
尽管街道两旁小商贩馆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斛律光不曾忘记陛下临行前的嘱咐,强忍着食物诱人的香味走到相府前,“渤海王府”的金边匾额高高悬挂,是那么的显眼。
“两位侍卫,快进去通报高王,就说草民斛律光有要事求见高王,十分紧急。”斛律光说着便从腰间中掏出几两银子,硬是塞给了府邸站岗的鲜卑出身的侍卫。
在大魏鲜卑贵族贪污腐败成风,甚至是汉族官僚集团也普遍存在,也不是什么密秘,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
求人办事大多都是主动贪污行贿,毕竟谁会和钱财过不去呢?
“那你在这里等着吧!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别到处乱望,小心你小子的狗眼。”
“那是自然,我斛律光自然不会跟众位鲜卑兄弟添麻烦……”
“算你小子识像,咱们这些人跟了高王七八年了,都是打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若是敢得罪咱哥几个准没你好果子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斛律光初入相府内心难免会有些忐忑,毕竟丞相虎威谁人不知?
等待丞相府门缓慢打开,刚进去通报的鲜卑侍卫一改往日嚣张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相府内装修倒也朴实,青砖绿瓦,桃树红花点缀着整个府邸,映入眼帘便是一道剑影绝壁,壁上入木三分雕刻“擎天巨柱”竟是陛下御笔,意寓国之重臣,朝廷基石。
“擎天巨柱,这该是多么讽刺?试想高王将朝廷公器据为己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府修建得比大魏皇族还要大,颇有僭越之举……”斛律光凝望着眼前的府邸,嘴上暗自嘀咕道。
不曾想此话竟被旁人听了去,年仅十四岁的渤海王府世子高澄双手叉着腰,一脸怒目圆视的伸手拦住斛律光的去路。
高澄见在戒备森严的相府,胆敢有人污蔑自己敬重的父王,倘若不出手教训,那么我渤海高氏威名何在?
突然,世子高澄手中青筋暴起,一把揪起斛律光的白衣衫,举手欲给斛律光一记响亮的耳光。
“世子!不可,这…,有辱斯文!”
“世子!这可是在丞相府,可不比您自己的府邸啊,即使是有人背后乱嚼舌根子,理应交给大王亲自发落才是。”
“何况,您才被大王立为世子,政治根基尚浅并不稳固,相府六镇勋贵多有轻视,汉族世家大族多有傲慢,此举必使大王对您有失望之感……”
时任世子府主簿陈元康赶紧伸手阻拦,并谨慎的将世子高澄挡在自己身后,一把推开斛律光有意拉开与世子高澄之间的距离。
世子高澄与主簿陈元康都长得一表人才,五官格外明晰,两人都是柳眉杏眼,俊朗文雅,虽说容貌之处略有不同,但细察其五官轮廓竟差不多,貌似一对亲兄弟……
陈元康说的非常有道理,高澄深知自己刚获得渤海王世子爵位,难免会有人心不服之处,政治根基实在太浅,急需组建自己的政治班底。
更何况,晋阳六镇勋贵集团对自己处理政务的能力颇有怀疑,只是碍于父王的脸面,不曾将问题摆在明面上来,这也是高澄值得庆幸的地方。
高澄勉强收手强笑道:“元康啊,这次多亏了你阻止本世子,要不然失了方寸,咱们在父王那里也实在是不好交代……”
“世子明白就好,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大王让臣辅佐您处理政务,自然当尽心竭力,倾尽毕生所学回馈世子知遇之恩。”陈元康双手微拜行礼,真情实感溢于言表。
高澄突然质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说出如此不实之言!家父高欢乃朝廷肱骨之臣,韩拔陵之战尽诛祸乱天下尔朱氏,力缆危如累卵江山于不倾。
父王为了救助大魏江山社稷,不惜抛家舍业从怀朔镇来到朝廷,乱世烽火入京都平定叛乱,重振朝纲,多年来父王是吃不好睡不好,呕心沥血,周公吐脯辅佐陛下,犹如西汉托孤重臣霍光、蜀汉诸葛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父王辅佐五代君王,五朝开济老臣心呐!家父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是什么啊?是什么啊?换来的是满朝公卿大臣对父王的恨,换来的是天子对父王猜忌,换来的是中原诸侯对父王的怒火,换来的是数不清的明枪暗箭阴谋诡计。
更何况,当朝天子曾褒奖父王说“高王果真是个忠厚人啊!”岂不闻君无戏言?父王已经被洛阳那帮公卿大臣逼得步步走在刀刃上,如履薄冰,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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