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希拉尔想着想着就困了，那颗原本不安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下来。
罗舟不知又拿了什么回来，脚步声比以前沉重一些。
次日，希拉尔按时起床，没人催他练习，莫名有些不舒服。习惯地走进书房，书房桌子上写着：我有些事，你自己练习。
希拉尔撇了撇嘴，下楼去吃早餐。
“希拉尔主人。”小尔充满了电，也准备好了早餐，“罗舟主人说要你一日吃三片。”
希拉尔打开药瓶把早餐吃完，就准备上楼了。
“吃药。”罗舟平淡的声音充满房间。
希拉尔看了看墙上的监控，怎么还在？
他烦躁地拿出手机打字：“不想吃。”
罗舟回复：“必须吃。”
希拉尔说：“为什么？”
罗舟：“可以帮你补血，你皮肤太苍白了。”
“天生的。”
“也可以后生。”
希拉尔无语了。
“还记得刘大妈他们说的吗？”
希拉尔想起了那群热心的东方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想吃中药就吃这个，甜的。吃完了，回来给你做辣的东方菜。”
希拉尔犹豫了片刻，回复“好”。
吸血鬼以血为食，补血是没办法补的，罗舟只是想给希拉尔增强抗晒能力。这是东方吸血鬼发明的药物，为了让那些喜欢晒太阳的，可以安心晒太阳。
希拉尔剩下的假期中，只见过罗舟一次，而且是来检查他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罗舟从自己房间中搬出一个木偶，然后从书房中拿出笔，用朱砂在木偶头上画了几下。
希拉尔原本觉得很轻的木偶一下子就变得和一个成年人一样重，但他只是感觉到了重量，丝毫不费劲的。
罗舟说：“先飞个七八千米吧。”
希拉尔无语道：“你开什么玩笑，直接飞七八千米高？”
这就觉得太难了？算了，反正他也不当了。
罗舟改口道：“那就三千米吧。”
希拉尔抗议无效之后，抱着木偶向上飞去。飞到差不多两千米时，他又飞了回来。
“怎么了？”罗舟刚打完一个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点。
希拉尔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天上有飞机。”大白天飞，生怕别人看不见？
罗舟思索着，抬起手沾了一点朱砂：“过来。”然后希拉尔额头上画了几下。
“好了。”罗舟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西方吸血鬼，“看来西方的也可以用，去吧。”
希拉尔因为双手抱着木偶无法去碰额头，只好再次飞向云端。
他这次飞行小鸟们没有刻意躲开他，仿佛感受不到他一样，直直向他飞来。他飞到飞机旁，看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一样，转回头睡觉。
他兴奋地在空中飞来飞去，绕着飞机、小鸟飞，打着圈圈飞，然后兴奋过了头，手上一轻……
希拉尔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了，低头一看，两手空空。木偶正好从他旁边划过。
糟糕！
希拉尔赶紧俯冲下去，不断加速，终于在木偶要撞到一棵大树时接住了，只是还是摩擦出了一点血迹。
他忐忑不安地回去，罗舟站在门外等他，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把木偶收起来就离开了。
希拉尔松一口气，他的手早就用唾沫治好了，看不出一点痕迹，只是他有点不开心。
因为我不当，所以罗舟生气了？
罗舟这次离开后，监控也消失了，只有屋子外面的那个在为主人汇报屋子里人的近况。
开学前几日希拉尔回到小区，出去旅游或回家的刘大妈他们也陆续回来。
希拉尔推开门，门里是多日不见的熟悉场景。
“回来啦。”罗舟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笑道，“好久不见。”
希拉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如上学期一样。他是学生、是租客，他是老师、是房东，他们关系没有任何变化，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
希拉尔躺在床上想，他是没有打算放弃吗？
然后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沉睡了过去。
希拉尔还是觉得罗舟很奇怪，他拒绝了，可他没有走，也没有劝他，只是一天见到罗舟的次数变少了。
学校，希拉尔刚从厕所出来，便听见一群人围着走廊讨论。
“哇，那是罗老师的女朋友吗？好漂亮！”
希拉尔看了一眼，罗舟身边站着一位长发、风情万种的东方美人。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女人抱着罗舟的脸上猛亲了一口，然后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出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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