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王朱桢凌厉质问。
朱高煜安静无言，只是微闭双目，并不想理会此人。
见朱高煜无视自己。
这顿时让楚王朱桢内心升起极大的怒气。
要知道自从他执掌宗人府以来，别说朱高煜只是四哥朱棣的一位庶子。
哪怕是太子汉王赵王等人见到他，也都会表现的非常尊敬，乃至还有敬畏。
可朱高煜竟然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这如何让楚王朱桢内心不气？
不过楚王朱桢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怒气。
因为他今日来见朱高煜，是奉了四哥朱棣的旨意，要问朱高煜是从何处得到太祖九龙金牌的。
而且！
之前皇宫的那场大火出现的太过突兀了。
连北镇抚司锦衣卫都开始动了起来，正在彻查这场皇宫大火的真正来源。
并且不知抓了多少有嫌疑的人，打入诏狱当中严刑审讯。
可惜。
这些人不是被冤枉的，要么承受不了酷刑而死，最终也没得出一個有用的结果。
现在。
秦王朱高煜则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朱棣也只能派他这位六弟，前来审讯朱高煜。
“说说吧，太祖的九龙金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太祖的九龙金牌，是否是建文交给你的？”
楚王朱桢一连问出两個问题。
并且他声色俱厉，眼中冒着寒光。
一双眼眸更是凌厉盯视着朱高煜，想从朱高煜的脸上看出些慌乱之色。
可惜。
楚王朱桢终究要失望了。
朱高煜不言不动，完全将他视作空气。
而朱高煜的这番表现，彻底让楚王朱桢气炸了。
“好小子，在这宗人府中，别说你仅仅只是四哥所出的庶子，就是汉王朱高煦那小子进了本王的宗人府，也要挨上本王十鞭子。”
楚王朱桢怒声呵斥。
只是让他愤怒无奈的事情是，朱高煜压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对他有任何回应了。
“好好好。”
“你小子果然有种，本王就看看你能抗住几鞭子。”
“来人，取本王的鞭子来，今日不给你这小子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宗人府是什么样的存在。”
楚王朱桢怒声大喝。
...
天牢内。
朱高煜终于徐徐睁眼。
一双幽静深邃的双眸也看向自己这便宜六叔。
两人的目光也终于对视在了一起。
可也是这一眼。
极其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楚王朱桢本来愤怒的脸庞瞬间僵硬。
只因朱高煜那幽静深邃的眼神，透露出一股让他极其心悸的气息。
这是什么眼神？
无情！
冷漠！
淡然！
乃至高高在上，仿佛仙神在俯瞰人间？
楚王朱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突然感到自己极其渺小。
渺小的仿佛化作了一颗尘埃，身体更是不自觉的在颤栗。
而且！
楚王朱桢足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在倒退！
冥冥中他突然内心升起一股大恐怖！
仿佛自己若真执鞭对朱高煜出手，绝对会迎来无法想象的恐怖之事！
并且！
这还不是让楚王朱桢最惊恐不安的事情。
真正让他内心骇然欲绝的事情是，朱高煜此时的眼神让他感到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他感到深深的惊惧，更勾起了他一段几乎被遗忘的回忆。
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只因……
朱高煜的眼神竟然与昔年太祖朱元璋一模一样。
同样的无情。
同样的冷漠。
同样的高高在上！
让人只能在其眼神当中，浑身颤栗跪伏脚下。
这一刻。
看着朱高煜冷漠无情的双眼。
楚王朱桢的双眸都在剧烈微颤，身躯都在止不住的颤栗着，脑海中不经浮现出久远的回忆。
……
那一年。
蓝玉案！
淮西勋贵被斩尽杀绝。
楚王朱桢的岳父，也被牵连其中，更死在蓝玉案中。
那一日。
他亲眼目睹了诸多骄兵悍将，全部人头落地。
更亲眼目睹了岳父的脑袋滚落在他的脚下。
他更看到老爹朱元璋，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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