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人,其他三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胡惟庸虽知道胡鹏举还活着,却不敢和胡鹏举相认。
朱棡的府邸内,胡鹏举咆哮着,眼里闪烁着泪花,从下人的嘴里,他得知了胡惟庸的囚车离开了刑部大牢的事情,他此刻多希望自己有一身的本领,带着一把刀去劫法场,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被朱棡拦了下来,朱棡并不希望胡鹏举在这种关头惹是生非,这要查,很容易查到他朱棡的头上,甚至将朱棡以前做出的破事全都翻到明面上。
“三殿下,让我去吧,那好歹是我的父亲,哪怕我不能救他出来,也要看他最后一眼!”胡鹏举蒙上自己的面容,正打算离开朱棡的府邸,朱棡站在他的面前,将他拦下,论力气,胡鹏举根本比不过朱棡,他本想硬闯,却败在朱棡的手上。
“你小子,要是出了我朱棡的府邸,那是生是死,与我朱棡无关!”朱棡一巴掌抽在胡鹏举的脸上,先前的丞相之子,在朱棡的面前显得尤为卑微,胡鹏举的眼角泪花闪烁,他捂着自己的脸,不顾朱棡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朱棡的府邸。
“死了别怪我朱棡没有提醒你!”朱棡的声音在胡鹏举的脑后响起,胡鹏举摇摇头,踏上了他心中的那条路,一步一脚印踩在雪地上,他的手在颤抖,瑟瑟的寒风吹在他单薄的身躯上,似乎能将他吹倒一般。
南京城的郊外,若是寻常时候,除了卖菜的农民和来往出城的商人,并不会聚集如此多的百姓,眼看着胡惟庸的行刑日就在眼前,百姓们早早地聚在一起,他们都想看看曾经身居高位的胡惟庸到底会落个怎么样的下场。
囚车缓缓地经过胡鹏举的眼前,胡鹏举傻愣愣地看着面前憔悴了不少的父亲,几日不见,自己的父亲比他印象中更加削瘦不少,他却不能让父亲看出自己的身份,眼下,和他一般蒙面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落井下石之人,丢出臭鸡蛋和烂菜叶,胡鹏举很想和那些人理论,最后理性还是压制住了他内心的感性。
“亏我以前还支持胡惟庸当丞相,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身居高位不为民着想,反倒是想着造反!”百姓们的不满和议论在胡鹏举的耳边显得尤为刺耳,他不习惯自己的父亲被百姓如此贬低,此前胡惟庸在百姓们的口中那可是好评如潮,自从逆党事件被揭发,那可是墙倒众人推,树死猢狲散,胡惟庸的口碑从天空中坠落到了谷底。
囚车缓慢地前行,三辆囚车内,胡惟庸的囚车状况最为惨烈,刑部不嫌事多地在胡惟庸的囚车上挂了一块牌匾,示意这辆囚车内押送的是胡惟庸本人,一时间民情激愤,一些“爱国”百姓们纷纷对胡惟庸丢臭鸡蛋和烂菜叶,宛若先前游行一般,表达自己对胡惟庸的不满和愤怒。
“嗯?马文和,朱棣!”在囚车后便是朱棣和马三保的马车,和朱棣马三保的马车并驾齐驱的华贵马车载着当今圣上朱元璋,看着当今圣上和朱棣马三保一同前往刑场,胡鹏举顿时宛若焉了的白菜,内心的愤懑却不能抒发。
跟随着人潮,胡鹏举渐渐地靠近刑场,刑场同样被白雪覆盖,共有三名行刑官和断头台,行刑官们面无表情地盯着囚车,这群行刑官的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在他们的手中,已经逝去了不少的囚犯,而这三名行刑官更是让百姓们不由地退避三尺,不敢站在近距离观察行刑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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