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一脸不敢置信,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令他整个人的心脏都快要蹦了出来。
委托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长久以来的敏锐第六感告诉他,那绝不是什么可以让人感到愉快的玩意,他几乎没再迟疑,不等旁边的男人过多的惊骇,他已经持枪在手,连着对地上的那摊黑泥,不,是尸体的头部迅速开枪。
果断,狠辣,毫无犹豫。
直到把弹匣打完,他才伸出手换了个弹匣,继续上膛,枪口对准了尸体的脑袋。
这次他没有急于继续开枪射击,而是集中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死死盯着那具尸体。一般来说,被十几发子弹给轰中头部,整个头部该烂的不成样子了才对,他手上的可不是警方使用的小威力枪支,这可是军用级别的枪支。
也确实这样,尸体的头部已经多了十几个血孔,说是烂的不成样子也没问题。
但……但那是?
血孔流出来的血液,只流淌了不到几秒,便被黝黑的黑泥取而代之,那些黏稠的黑泥从血孔出来,覆盖了原本的血液,随即在委托人,以及其余两个颤栗的男人眼中,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天呐!”
男人的捂住自己的喉咙,是那么无力地低吼,他的眼白布满了因为恐惧产生的血丝,双腿的抖动频率直线上升。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常识,在他的大脑内从未见过这类的事情有过,以至于无法接受类似的事实而发生了自我怀疑。
这样的事情……只能用神迹来形容。
原本被子弹打出来的十几个血孔,黏稠的黑泥重新缩回去以后,竟然皮肤光滑如初,毫无一点受伤的痕迹,像是根本没有遭到子弹的击打,一切都是他们的幻觉而已。
这不用神迹来形容,又该怎么来形容?
是在挑战他们的常识和世界观!
唯有委托人的反应足矣称快,可惜他的反应此时已经不重要,他意识到了,一个弹匣打完都无法致人死地,那么再来一个弹匣,也不会见得有什么作用。
他想的是后退。
离开,离开这里。
大脑的警惕与不断的心悸,让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而这样的结论对他的职业生涯而言,也不算什么羞耻的事情。干他这种职业的,想要活得久,审时度势是最基本的能力。
迈出了一步,他准备撤离的打算戛然而止。
尸体活了?
活了是怎么回事?
是的,尸体活了,顾名思义,一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动了,犹如不倒翁似的,倒在地上的尸体骤然直硬硬地而起,一下子猛地直立了站起。
这一幕,丝毫不亚于先前的状况,两名渔夫,已经彻底傻眼了,他们虽然不至于如女人那般尖叫,也觉得双膝发软,牙齿在打颤。他们是收尸人,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干着这样的本职活路,怎么可能不清楚什么是一具尸体,而一具尸体又该是什么样子的。
当把箱子打开,他们就看清了,明明是一具死了十几个小时的尸体,身上骨折多处,连颈椎都是断裂的,如此的尸体,哪怕尸变成活死人都不可能,因为他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可眼前的发生的状况,就在侮辱他们的常识,就在欺负他们的世界观,就在让他们的心理崩溃。
“跑、跑……”
男人艰难地发出了这样的泄气话语,他甚至都不想去顾及手下是不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也不在乎那几万元的报酬了,他只想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不约而同的,在场三个人都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跑”字一出口,两名渔夫转身就跑,而旁边的委托人却压低了身子。
绷直了的尸体,两眼缓缓睁开,棕黑色的眸子映照出小屋内昏黄的灯光,他几乎就在睁眼的那一刻,委托人背后的寒毛都快炸起来了。
一个刀尖枪口上舔血的职业者,对危险的敏感度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当尸体的眼睛睁开那瞬间,委托人便在寒毛炸起,下意识压低身体时,恍惚隐约感到,阴沉诡秘的黑暗中,一种非人的异类仿佛匍匐在这具尸体的背后,正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三人的身上。
不,那绝不是尸体复活的把戏……那不是他本人!
有什么异类……借助那具尸体“复活”了。
动,他必须动起来,必须立刻离开!
可不知怎么的,当委托人与尸体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刻,他身体的本能疯狂地警告他,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脏剧烈跳动,偏偏精神上的高度活跃,依旧无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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