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臣和殷素娘两人在路上和女儿分开之后心里就一直在后悔,回到京城之后久久没有等到女儿归来,只有偶尔的一封信,极其简短,只是单纯的报个平安,就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道自己是鬼迷心窍,居然能答应女儿这么荒唐的请求,恨不得立刻又离开京城去找女儿。
只是两人才回来,转身又走,怕是个人都会怀疑永恩伯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被人知道女儿单独一个人只是带着一个护卫,甚至连婢女都没有带的留在了外面,没有一同回京,传了出去,女儿的闺誉可就要毁了。所以两人不但不能离京,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对外隐瞒,说女儿病了,在府上养病,为此连殷家都不敢去,殷家的晚辈上门来,他们还得硬着头皮将人赶走。
两人在府里是日夜不安,日日在心里念叨着女儿快点平安无事的回来,千万不要出任何意外和差错,每日都在后悔,还要提防其他人怀疑的询问。特别是殷家的人,来了几次都被他们婉拒了要去女儿院子探望的请求,他们都感觉殷家那几个晚辈已经起疑心了,感觉说不定用不着多久两老都要上门来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两人才这么想着,殷家两老便真的上门来了。
两人听到下人的禀报,只觉得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似乎都要将衣衫浸湿了。
只是长辈都亲自上门来了,自然是不能再像对殷家晚辈那样,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前厅,心里已经想着如果实在不行,唯有对两老坦白了。到时候少不得要被斥责怒骂一顿。
果然是,没说几句,殷老夫人便着急着问道:“宝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回京城都两个多月了还不见好,你们请的大夫医术到底可靠不可靠,若真不行就进宫去求求太医吧,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万一把身子都拖垮了这可怎么办?”
殷老爷子也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你们两个,当初就说了不要带着宝儿一起离京,非不听。带着宝儿离京却又没有好好照顾她,你们是怎么做爹娘的!”殷老爷子语气里满是埋怨。
一说到这个,殷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两人,“宝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们!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不亲眼瞧瞧我们都不放心!”
明月臣和殷素娘两人一直乖乖坐着,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话还没有说两句呢,两老就要去看人了,这怎么行!
于是两人反射性的就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宝儿刚睡下!”
殷老夫人和殷老爷子齐齐望向了他们,眉头一皱,殷老夫人锐利的视线几乎将他们钉穿,“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殷素娘差点忍不住要伸手抹汗了,这大冬天的,她感觉自己额头上似乎冒汗了呢。
她呵呵的笑了两声,很是不自然,“娘,看你说的,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们啊。宝儿她……她确实是刚喝了药,我们出来的时候才睡下呢。原本宝儿听到你们两老来了,是想着要出来见见你们的,只是又怕过了病气,才催着我们出来,让我们告诉你们两老,让你们别担心。”
明月臣连忙点头,“是的,而且宝儿现在已经好许多了。估计……估计再静养几日,应该能在过年前好起来。等年初二,我们再带着宝儿上殷府给二老拜年吧。”
殷老夫人和殷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冷着脸,“现在就领着我们去看看宝儿!”语气是不容置疑般的强硬。
这两个兔崽子,八成是有事瞒着他们!
明月臣和殷素娘相视了一眼,觉得可能事情要瞒不住了,正准备全盘托出,前厅外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让两人失态的站了起来,眼神激动。
殷老夫人和殷老爷子听到那道嗓音注意力都被拉了过去,倒是没有注意女儿和女婿的异样,否则的话定要露馅。
四人视线望了过去,只见门口缓缓走进来了一名身穿袄裙,梳着单螺发髻,发髻上只简单的斜插着一根发簪,素净得很,也似乎像是来不得多做打扮就匆匆出来见客一样。
“外祖父,外祖母,是宝儿让你们担心了。原本想着是怕过了病气,但是后来又一想,你们二老都亲自来了,若是没见到我,心里怕是会更加忧心了。所以宝儿才急匆匆的换了身衣裳便出来了。只是面容有些憔悴,怕下吓到你们,这才带上了面纱,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可不要责怪宝儿。”明媚走到两人面前福了福身,娇软着声音说道。
“你这孩子,两年不见,怎么这般的客气了,莫不是和我们生疏了?”说着殷老夫人又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
明媚连忙笑着说道:“那能和外祖父,外祖母生疏呀,你们可是我的亲人,一辈子的亲人,别说是两年了,就是二十年不见都不会生疏的。只是宝儿身为晚辈,却让大家担心了这么久,心里实在是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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