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凉焕是这个时候,被王氏想到的,这个曲家三少爷,来府中做过客,也是太子一脉,且与盛冉关系不错,老爷子也不会拂了曲家的面子。王氏能做盛家嫡母,身份和头脑都还是够用的。
祠堂的大门被推开了,那是晨间的阳光,突然闯进幽暗的房间。
盛冉感觉到了,但却没有力气睁开眼了。
“你怎么给自己搞成这样。”那人声音急迫,语气里都是讶异,疾步向自己走来。
盛冉想皱眉,但已经做不到了,这声音熟悉,但不是家中的小厮。
盛冉被人扶着,慢慢送进口中几滴水。好甜...盛冉还想再喝,便听他开口说:“喝太急也不好,慢一点。”
然后才一点一点的又喂了他几口水。
他这才微微睁开眼,虚弱恍惚间,似乎看见了腰间的那块世间极品的蓝田玉:“凉焕?”
曲凉焕皱着眉:“你先别出声了。”然后又塞给他几块糕点。
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盛冉才勉强能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曲凉焕看着他,若不是他身体好,三天滴水未进,就够要他半条命的。
盛冉不知如何开口,那日曲凉焕也是在的,他虽是脸上不悦,却未像自己一般表现的如此明显。自己说那些话,已经给盛家丢了脸面,今日还要再说吗。
曲凉焕猜到他的心思,叹气一口:“我知道你如何想的,我何尝不是,可你当着我的面,直接扫了太子的脸面,他不悦也是正常,你们从小到大的交情,血脉至亲,过两日,你说两句软话,便过去了。”
看着盛冉没接话,曲凉焕皱眉:“谁知道,你回了家还搞成这样?如果不是夫人找我,你准备在这和盛老将军死磕到底吗?”
“嗯。”
嗯。他居然说“嗯”,曲凉焕扶额,他这个倔脾气真的没人能管了。
“突厥大军压入晏朝两百里,”盛冉突然开了口,嘶哑里带着几丝绝望:“两百里对于大晏是什么概念,没人比我们这些个打仗的更清楚。满朝武将,无一人敢前去迎战,四王爷去了,不管是爷爷和殿下的圈套也好,陛下的压迫也罢,他去了。”
这话听得曲凉焕心惊肉跳,他皱着眉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听着盛冉继续说着。
“半年,不到半年,他就将突厥逼退。不管这朝局,对大晏而言,这便是奇迹。”
盛冉双目布满血丝,此刻猩红无比:“多少将士战死,多少边界的百姓家破人亡,战事收关,重中之重,四王爷中了蛊毒,无药可救。哈哈哈哈哈哈。”
曲凉焕心中何尝不是悲戚,当日在东宫,太子得意万分,说自己的蛊师,终于找到机会,让顾怀辰中了蛊毒,就算他大胜,也无法归来了。
曲凉焕当时震惊无比,脑中一瞬间便空了,接着愤怒,伤怀,担忧一股脑的涌了进来,但未等他挣扎结束,盛冉便摔了杯子。
“此时战事正在收官,若是主将身死,士气低迷,更可能敌军知晓,便会重振旗鼓。之前种种便前功尽弃。”盛冉不可置信的看着东宫主位上的那个自己的血脉至亲。
太子只是皱了皱眉,轻轻吹了口热茶:“现如今大局已定,他死了,换上别的主将,也损失不了什么。”
盛冉一瞬间暴怒而起,他仿佛从来未曾认识过眼前这位太子,他怒斥着:“你将战场当做什么,儿戏吗?”
“放肆。”太子当即将手中茶杯摔向盛冉。
那茶杯朝着盛冉的脸就砸了过去,盛冉抽出佩剑,一剑砍碎了杯盏,滚烫的茶水还是溅到了他。
太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剑光,盛冉缓缓收了剑,冷冷的瞥了太子一眼,便出了府门。
曲凉焕也匆匆告了退。
曲凉焕还在回忆当日种种,盛冉却悲泣不止,他不只对太子失望,他也对自己爷爷失望,他以为从战场厮杀过的爷爷会懂,没想到还是将他关进了祠堂。
“我以为,那些手段只用于朝堂,是为了大晏长久的昌盛。而如今...”那个少年,眼里的常有的热情,被失望盖过,他笑着哭着。
“若是辰王,念及身体,大张旗鼓寻医,许是不会如今般百药不解,但一定会被突厥反扑,便可给他安个临阵逃脱,不顾军情的罪名,”少年那一瞬间懂了朝堂肮脏,眼中酸涩:“若是藏着,待到战事平定,辰王便命不久矣。这盘棋,怎么下都是我们殿下赢了。”
曲凉焕久不能言,他从小学习权衡之术,家里从小便有意教导。但盛冉不一样,他生来就是太子嫡系,不需要考虑站队,他只被教导守着太子便能守住盛家。他学的是兵法,是将相之术,学的是如何守卫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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