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5月
茹果:“爱文,帮我找个人呗?”
范爱文:“找什么人,找个男人吗?你长得那么漂亮,这种生物还需要找,你到大街上喊一嗓子,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说说看,是要家养的,还是要野生的。”
茹果脸上赧然:“别贫了,说正事,上个礼拜我们抓了一个嫌疑犯,贩毒的那种,还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整天说话神神叨叨的,一会儿上帝呀,一会儿佛祖的,我们局里没有人能搞得掂他,局长让我去外面请个高人,最好是一位得道高僧,杀杀他的威风。”
范爱文:“你居然让我帮你去找和尚,我可没那本事,作为小女子的我本身就是色,色不迷人人自迷,老和尚定力不够的都躲着我走,叫我到哪去给你找和尚?没别的事,我挂了啊。”
茹果叹了口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耐着性子将手头上的一个案子和范爱文讲了讲,随便又聊了几句家常,也就挂了电话。
算上这个电话,茹果已经连续打了八个求救电话了,听了她的要求,对方都是摇头,看来自己也就是一个俗人,认不得那些有学问的人。
“小茹,还没下班呀?”一个穿着一级警司制服的高大中年男人走过他身边,这是孟学智,市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
茹果撇过头用一种撒娇的口气说道:“师父,还不是张国扬的那个案子,这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局长让我找个高人震一震他,这不,还在打电话找人呐。”
孟学智也是皱了皱眉:“这个张国扬是南山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马二虎犯罪团伙里是军师的身份,他身上背着人命,证据确凿,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对于法律比我们了解,常规审讯手段对他是没有作用的。”
茹果:“可不是吗,你和他谈法律,他和你谈佛学,你接着和他谈佛学,他就和你谈上帝,几个学问不错的师兄都进审讯室了,结果全都败下阵来,被他耍得团团转,他感觉我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是一群大老粗。”
孟学智嘴角微微笑了笑说道:“别管他了,他的罪名跑不掉,你们组为这个案子也辛苦几个月了,早点回家休息,养好了精神再与这个犯罪分子做斗争。”
茹果点了点头,伸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拢了拢,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和孟学智一起走出公安局。
马二虎犯罪集团是长期盘踞在理关市的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他们贩毒、贩枪、绑架、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然而他们猥琐发展好几年都没有暴露,全是因为这名叫张国扬的二号军师,此人残忍、好杀、做事狠毒,但也是极尽狡猾,不留一点纰漏,这次能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也是因为该团伙中有些混混发了财,在外面瞎嘚瑟,没想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顺藤摸瓜下就给全逮了。
然而人是抓到了,但关键的几个案子的证据却没有着落,证据链条全都在张国扬手里卡了壳,如果不撬不开张国扬的嘴,有些人就会脱罪,这样就会让一部分犯罪分子逃脱法网,这就是茹果最头痛的地方,可是张国扬本人又是罪大恶极,完全不适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法律政策,对于他来讲,说不说都是死,那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茹果回到她那一个人住的别墅,这是她父母给她留下来的房子,父母已经离婚好多年了,母亲在英国,父亲在魔都,这么大的房子,也就剩下她一个人,茹果没有吃饭也没洗脸,倒头就睡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这些天真是太累了,为了抓捕马二虎这批犯罪分子,全组干警没日没夜地连续奋战了三个月,茹果已经不记得上次在家睡觉是哪一天了。
叮、叮……,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茹果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范爱文:“我的好妹妹,这么早就睡觉了,怎么没去找个男人呀?”
茹果听出了范爱文的声音,也没心思与她打趣,懒懒地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真是好累呀!”茹果还伸了个懒腰。
范爱文:“别,别挂,还真有事呢?你要找的那个大师我给你找到了,学哲学的,也是南山大学毕业,和张国扬还认识,这人想隐居一段时间,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到你那地方住一阵子,苍山洱海,是个好地方。”
听到南山大学和张国扬这两个敏感词,茹果困意顿消,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镇定地问道:“爱文,这人不会是逃犯吧!”
范爱文:“小茹,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有职业病,看人都先往坏处看,正经人,等会儿我将他的资料发你传真上,我可跟你有言在先,这个人有点邪性,你就帮我看着一点就成,可千万别爱上他,他可不是良人。”
茹果扑哧地笑了一声:“别太把这人当回事了,知道这个男人是你的,我不会抢,咱们是闺蜜,闺蜜绝不向闺蜜下叉子……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紧张?”
范爱文:“小茹,你想错了,他是我的老板,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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