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十年,久城。
花萼亭台绿水新,数竿幽篁静待风。重楼一许闻古调,回廊三折出怪石。日辉雨润逢老树,月影茶香侵旧荷。只是贵人移驾处,空余燕舞渡婆娑。
初春时节的南王府,风景一绝,可现在却无人有闲心观赏。
金丝雀中的鸟儿欢快的叫唤着,若在平时,定会惹得众人逗留戏耍,可是现在,只觉得聒噪的让人心烦。
今天是小世子诞生的日子。
也是大魔头云羡风重生的日子。
……
“唔哇…哇…哇…”
伴随着阵阵婴儿啼哭的是南王府下人焦急的脚步声。
南王云玄一把拉住从房间出来的丫鬟。
“夫人怎么样!我夫人还好吗!?”
丫鬟一脸惊慌,不知如何开口,“夫人…夫人她…”
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真是把云玄急死了!
云玄一看丫鬟这般神情,心里止不住的惶恐,夫人!
已经顾不上什么规矩了,推开房门,疾步到南王妃床前…
“夫人…卿儿…你…怎么样?”
声音发颤。
不止声音,相握着的手也是颤抖的。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脸上是涔涔的汗水,把额前的碎发都浸湿了,看起来像泄了气的娃娃,但握着云王的手很用力,神情安静温柔。
“阿玄…”
“我要离开你了…”
说完,眸中流过悲伤,眼角的泪颤颤快要落下。
“咳!我想好了,孩子就叫阿渐吧…渐暖的渐。”
云玄现在那还顾得上孩子叫什么,一身心全在自家夫人身上,不管他的卿儿说什么,都点头说好!
“卿儿…别睡,太医马上就来了!卿儿!”
“卿儿!卿儿!”
他的卿儿…
离别的凄楚与酸痛,一丝一丝抽痛了离人的心,抽痛了每一个细节枝丫。
云玄趴在佳人的床边,泣不成声,宛若孩童。
我在那个叫受伤的山谷,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我的心好痛,只有碎片残存
。
浮沉几度,生死几离,尽头彼岸摘花兮。
……
天缘二十六年。
“云渐!你又跑哪里野了?听你奶娘说,昨晚没有归家!昂?”
云玄嘴角带着笑,咬牙切齿,嗯,很好,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云渐挠挠头,尴尬一笑…
十六岁大的少年,周身都是生机,明媚如阳,犹太阳般耀眼灿烂,皮肤冷白,发如泼墨,薄唇微微发红,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红枫色彩的上好丝绸,绣着枫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骄矜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天地温暖,所以,渐暖,所以,云渐。
才十六岁,就可见未来该惹得多少男女犯罪。祸害人的程度可见一斑。
“额,那个什么…孩儿昨天一整天都在藏书楼学习呢!可用心了,一时入了迷,不知不觉就看了整夜书…哈哈…真的!不骗您。”
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渐神情颇为认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边说边点头叹气。
“老爹啊…哎…我…哎”
“怎么?没想好怎么糊弄你爹啊?”
云玄负手而立,半开玩笑
“对啊”
云王:“……”请问你礼貌吗???
“啊!不是…孩儿我这么善良可爱,诚实守法的好老百姓怎么会骗老爹呢!嘿嘿!不会。”
边说边摆手。
有犯错了还夸自己的人吗?云渐算一个。
云渐眼巴巴的望着云王,眼神带着乞求…
云玄扶额。
算了,他向来拿他这个儿子没办法,谁叫他是卿儿生的,他唯一的孩子呢。
“下不为例!”
“明白!”
云渐赶紧端正态度。
云玄也不想再多跟这个混账儿子废话,忙着处理公务就拂袖离开,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回来检查你的课业!”
云渐:呵呵6
见云玄走远,云渐沉下笑着的嘴角,不复刚刚那副明媚少年的模样,反倒有些阴郁。
云渐心里想
总不能跟老爹说
你儿子我跑无归森林升级打怪去了,你儿子要升天!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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