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久久久久没有动。
他想起陆家那位二伯坐下来给谢妄看文件时,先给他看的是他母亲的照片。
明艳锋利的风情被存封在四方里,面孔是陌生的。他们说她丢了孩子也还是不太能维持生活,后来有一天失足落水就再没消息。
不过他是被丢出去的应该和这个母亲没有多大羁绊,于是他们又给他看了那位父亲的照片。这两位从没参与过他的人生,看照片就如同扫过巷尾的寻人启事,再怎么搜刮也不会有任何印象。
紧绷着的那根弦硌得人生疼,乱做一团的词汇固执拼凑成姜眠的名字。
好像怎样都没关系,谁对他都没有期盼也没关系,他只要有姜眠说“希望他好”时那样纯粹坦诚的眼神就够了。
他迫切想要见到姜眠,仿佛这样就能忽视胸腔起伏的情绪,但她一直没有出现。
姜眠无疑是个很乖的学生,她早出晚归埋头学习还孜孜不倦要拉上他,藏在乖顺外表下的自傲让她从不把背后泥泞暴露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除了谢妄。
他以为他们是用肋骨制造出来的同类,只有彼此看过对方的伤口和狼狈,但是现在,他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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