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刘备迅速回过神来,急切问策道。
“倘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苏哲眨着眼睛笑道:“其实也不必忧虑。这名为结亲,实则是利用和掠夺。吕布虽勇猛无双,却凉薄寡义,失信之事没少干过,之前投袁术,袁术拒而不纳,可见袁术也知晓吕布不能亲近。此时却愿意联姻,可见并非真心相待,不过明娶其女,实则为质而已。吕布浑身没有软肋,唯有此女视若珍宝。女儿送过去后,就只得唯袁术之命是从。如若袁术要灭刘备,吕布就失去了西北的屏障,岂不危矣?堂堂英雄,安可屈居人下,为人鹰犬,任人鱼肉?让他明白这个,这个亲就结不了。”
刘备听得入神,不由问道:“吕布也有奇才如陈宫,必然也会劝谏吕布,不能结亲。”
苏哲笑了笑:“未必,陈宫虽然能想到这一层,但也未必会去劝吕布。说不定,他还会帮忙把吕布之女快点嫁过去呢!”
刘备明白了,军师是想让他提醒吕布莫要结亲。
太子妃之位,让吕布动了心。为了女儿的幸福,吕布这番很有可能真心实意和袁术结亲。但袁术却只是算计和利用,吕布到时除了沦为工具,用废了就丢,还能有什么出路?
只要吕布看透这一点,这个亲就结不成。
翌日清晨。
袁术使者韩胤立在帅府前,看着吕布的女儿披挂齐备,被侍女扶出来,小心翼翼上了门口的花车,内心大喜。
主公交给的任务,马上就要圆满完成了。等带着吕布的女儿回到寿春,主公的布局就定下了。
从此以后,吕布就是他家主公的飞鹰走犬,敢有不从吗?
可是在这里站了半天了,怎么吕布还不出来道别?
莫不是和刚才进去的两个人有关。
刚才那两个人求见吕布,门口很熟识,直接就请入中堂。
一个韩胤认得,是吕布的典农校尉陈元龙,另一个垂垂老矣,不认识。
韩胤站着站着,越来越觉得不妙了。
突然见到吕布从帅府内匆匆走了出来,脸黑得像锅底。
“把袁术使者韩胤给我绑了!”吕布这一招呼,周围原本护送韩胤的兵士呼啦啦冲上来,一齐将韩胤原地五花大绑。
韩胤万万没料到,自己前一刻还在打如意算盘,后一刻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折在了这里。
“我家主公如此诚心相待,赠送粮草,下帖求亲,温侯怎能如此无信无义!”韩胤一边挣扎一边叫到,无奈被周围将士按住动弹不得。
“你家主公的情谊,还是拿去对天子说吧!”吕布恨恨地吼道。
闻言,韩胤脸色大变:“你个无信小人,主公与你结盟,当真是错看了你!”
“带走!将韩胤押送大牢,不得有误!”
自从袁术偶得传国玉玺,一颗称帝之心就按捺不住。此次向吕布求女,的确是以太子妃之位为筹码,才打动了吕布之妻,同意把女儿嫁过去。吕布一向尊重妻子的看法,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万万没料到,如此一来,袁术也就紧紧握住了他,让他往东,他便不能往西。
倘若袁术命他先灭刘备,再献徐州,他该如何?如此受制于人,早晚要把自己作死。
想那来使韩胤还劝我尽速送女儿出城,只道担心其他诸侯知道后阻挠结亲,原来是怕夜长梦多!
实在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吕布将女儿小心翼翼引回内堂,交给妻子。
然后出来,对着陈珪陈元龙父子恭恭敬敬一拱手:“小女无虞,全凭二位一番利弊相陈,否则,我吕布当真要陷于泥潭了。”
陈珪被陈元龙扶着站起来:“身为徐州之民,为将军筹谋,是份内之事而已。将军无事,我父子二人便告退了。”
“如此,二位请自便吧。改日,我当带礼物登门道谢!”
吕布目送二人出府,心中怨怒难消。
而军师陈宫立在一旁,从头到尾闷不做声。
将军府。
“苏兄,我们去骑马!”
一大早,就听见张飞咋咋呼呼地一路走进来,把苏哲的门拍得震天响。
自从苏哲答应和张飞学武,张飞就日日天不亮来拍门。
苏哲想要蒙着头再睡一会儿,无奈这个房间一点都不隔音。拍门声如在耳边。
“兄弟,别睡了,天都要亮了,我今天带你去城外骑马!”
城外啊!
“好了,马上来!”
张飞听到应声了,满意在门外摩拳擦掌,就等着苏哲出来。
不一会儿,就看苏哲穿得精精神神地出来了,弃了长袍,一身短衣,倒是有了几分英气!
张飞眼前一亮:“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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