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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儿子迷茫之际加以指点,在思哲把一些错误思想引导变得偏激时,及时沟通,泼冷水,让思哲冷静下来。
懂得了什么叫做蛰伏,不忘初心。
对小女儿又无比的怜惜,甚至为了孩子不被卢家牵连,还伪造出生证明。
谎称妻子当初早产,为了安抚妻子的情绪,才从育婴堂里抱了一个有混血基因的弃婴回来抚养。
户籍上,卢家保姆李妈成了卢舞怡的生母。
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跟别人说的时候就说李妈才是她的姆妈。
卢家人看她可怜,才养在卢家的。
沪城曾经是十里洋场,租界外国人聚集的地方。
遗留下一些面目混血的孩子不少。
每年育婴堂里都会收到不少这样的孩子。
另外就是卢家每一个孩子都各自拥有一本影集,里面记录着孩子从小到大点点滴滴。
原主卢舞怡属于天赋不够勤劳来凑的那种拧巴小孩,每天都坚持不懈的要花五六个小时来练功。
因此对于现在的伍怡来说,这些辛苦,可能还比不上原主每天练习芭蕾舞基本功那么酸楚痛苦。
这点从原主都已经有些变形的有着厚茧大脚趾就能看得出来。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林妙妙又快要炸了!
卢舞怡,你简直是在凡尔赛!
“如果你尝试过每天都要惦着脚尖,连续练习两个小时的单脚⾜尖交替⽀撑,放平,然后⼀直转啊转啊,练习三十二圈挥鞭转。肯定不会觉得这样有多辛苦了!”
伍怡想起都替那个叫卢舞怡的小孩心疼。
芭蕾舞挥鞭转就是以一只脚为轴心,另外一只脚九十度打开挥动出去,交替着连续地旋转三十二周。
“你会跳芭蕾舞?
我小时候曾经学习过两年的基本功,我妈说女孩子学习芭蕾舞气质好。可惜后来吃不了那苦就放弃了……卢舞怡,还有啥是你不会的?”
林妙妙干脆蹲跪在地上,拖着篮子一步一挪爬着走。
样子难看死了,不过至少腰不会那么疼!
“废话真多……”
伍怡抬手拉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为了防止偷懒,计分员放了几个箩筐在地头。
每个人得要捡满两个箩筐才能算作一个工分。
她们上午每个人捡了两四箩筐,现在下午还要各自再捡四箩筐。
其实平常这些轻松的活,应该是给放了农忙假的孩子们干的。
这不是生产队照顾病号,才勉强同意分派给了这几个新来的知青。
不说其他的,秋爽刚刚大病初愈才出院没几天,霍一龙那不是还拖着一条瘸腿!
伍怡跟林妙妙是送了好处被特别优待的。
秋爽到现在依旧还病恹恹的,每天都要吃汤药。
她同样也才十五岁,刚刚才初中毕业。
老家在苏北近郊的农村,她家里还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父亲是一家水果蔬菜罐头厂的工人,厂子专门负责生产罐头。
母亲跟哥哥都是厂子里的临时工,母亲在清洗车间洗蔬菜削水果皮,哥哥是个搬运工。
家里还有个奶奶跟二叔二婶一家五口,二叔二婶天天下地赚工分。
据说秋爽的弟弟生下来就有先心病,常年需要吃药养着。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她是自己自愿下乡来的。
不然在家里除了要负责做饭喂鸡做家务事,每天还要洗一家人十几口的衣服。
还要去领一些手工回家跟奶奶一起做,就是给罐头厂加工外包装箱子。
糊一个纸箱子能有三厘钱,她每天在家要糊满一百个箱子才能有一碗饭吃。
也是罐头厂工会一直鼓励职工家的孩子去读书,学费可以减半。
她才能有机会可以勉强读完初中。
不像她二叔家的两个堂姐妹,只能读到二三年级就辍学回家种地,家里人觉得只要不是文盲就可以了!
她的四个姐姐也没怎么读过书,早早就被换了几十斤粮食几十块钱嫁出去。
她不想再过两年像姐姐们一样,被家里拿去换钱换粮食。
这次生病,她前前后后已经花去了十二块钱……
那是她曾经需要糊一年的盒箱子才能赚回来的钱!
现在想着就还觉得有些心疼!
离开家的时候,居委会发放了三个月的生活补助,一个月十块钱,她一共领到三十块钱。
给奶奶留了十块钱,结果奶奶又悄悄给她塞了五块钱回来。
伍怡跟林妙妙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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