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炊锅里舀了一碗鸡汤,又舀了一小块鸡腿肉,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八弟这锅里的肉全都是没有骨头的。
奢华之极,让朱标都觉得汗颜。
“父亲,请。”
朱元璋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汤,那瞬间的鲜美味道在他舌蕾之间炸开,鲜得他舌头都要掉了。
“好喝啊。”
“诶哟,这肉嚼起来跟水一样,那是入口即化啊。”
“老大,你再给咱舀一碗去。”
朱元璋大概是喝上瘾了,一碗之后又是一碗,足足喝了六碗,酒足饭饱之后才作罢。
“多谢,小兄弟你请我吃这饭啊。”朱元璋说:“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诶,要是再给我两张烧饼,就着这极其鲜美的汤喝下去,那不就是成人间天堂了?”
“啊!啊哈哈哈……”
一旁的朱标沉默不敢说话。
在他眼里,自家的父皇那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半点摸不透父皇的心思。
但他觉得这次弟弟朱梓是完蛋了。
朱标正要开口说话,求父皇宽宥弟弟,此时朱梓却有点儿不爽地开口了。“老爷子,你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
“我这火锅堪比皇宫盛宴,你却还想着烧饼。”
“哪天,我带着你再去吃点好吃的,改改你这习性。你要知道,咱们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排场啊。”
“你派头不足,谁会相信你的实力,不相信你的实力,谁又会和你做生意!”
朱标吓得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元璋低下头,脸上露出来了一丝暴怒的眼神,这个不孝子啊,你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好的不学,专门学奸商的那种坏习性。
我再忍忍,看看你跟胡党的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还好,若是有……
但是,朱元璋每每越对一个人生气,越对一个人动杀心,就会在表面上对一个人越好。
胡惟庸是这样,李善长是这样,刘伯温也是这样。
日后的蓝玉,也会是如此。
朱元璋也不见生气,反而是笑着说:“好。日后啊,你带咱去吃点好的!”
“好,长长咱的见识。
朱梓奇怪地对朱元璋说:“老爷子,你怎么会突然来我的府邸。哦我不是不欢迎你的意思。”
“你可以叫我梓哥儿(明代对男性的称呼)。”
“我黄梓在这里做生意,欢迎所有朋友来。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生意找我吧?”
朱元璋呵呵笑道:“生意,什么生意?”
“老大你说说。”
朱标看了眼朱元璋,顿时明白朱元璋此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心里苦笑。
八弟和父亲真是一对奇葩。
两人明明亲生父子,此刻却用化名相见,还要彼此相互试探。
可真是前无古人、后也应该无来者。
就怕日后有个什么典故,专门用来讲述这其中的故事。
朱标斟酌了一下,便对朱梓说:“我和家父都是应天府溧水县人士。你可以叫我郭标。”
“来这京城是为了走亲访友。”
“路过黄兄宝地的时候,听闻黄兄财运亨通,就想来拜会一下。”
原来如此。
朱梓恍然大悟。“没想到我的名声都已经这么大了。”
朱元璋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你这孽障有什么名声!
但是,面儿上,他还是满脸的笑容。
朱梓叹了口气。“但是你来错了时候,现在这应天府啊,就是一个火山口。”
“这个火山口啊,谁进来都要死。”
“你们这个时候进这应天府,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朱标与朱元璋大为不解,这怎么回事啊。
朱梓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想现在,应天府城里城外应该已经戒严了。这内城的城门口都有禁军设防拦门。”
“通往京城的各条官道全都有官兵拦路口,不让人出入。”
“你们进这应天府容易,但是要出这应天府就难了。”
“你们听过胡惟庸案吗?”
“当朝左丞相胡惟庸被捕入狱,我朝天子正在四处搜捕胡党。所以我才说,你们这个时节来拜亲访友,是来错了时候。”
朱元璋哈哈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这个事情啊。我看你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以为你胆子大,原来只是一个孬种。”
“那胡惟庸是一个奸相,人人得而诛之。”
“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都是良民,官府根本不会抓良民,小子你这么害怕,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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