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向阳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三大爷你没发烧吧......”
看到阎埠贵确实想买。
要不是知道他想讨好自己。
张向阳都要以为，这阎埠贵要先花钱买自己东西，然后再让人举报一波自己投机倒把了。
“害，你这说哪去了。”
阎埠贵笑笑，摆出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
“一块钱买你这堆东西，我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占了大便宜？”
张向阳看了看这堆垃圾：“那你给我说下，这便宜占在哪里了？”
他想看看，阎埠贵要怎么说？
“你比方说这个剩下一半的盘子，这花纹挺好看，我摆到家里当装饰品挺好。”
阎埠贵指了指碎了的盘子。
“那这秃了的笤帚呢？”张向阳问。
“这......”阎埠贵思索了一下，说道：
“眼瞅着过年了，过年不得杀个鸡？”
“到时候我把那鸡毛留着，接到上面，做一个鸡毛掸子。”
“阎解放那小子再不听话，我就用这抽他！”
“这个快没了的丝瓜瓤呢？”张向阳努努嘴。
“丝瓜瓤……”阎埠贵挠了挠脑袋：“我找根棍，用它做成个痒痒挠。”
“挠痒痒可是一绝啊！”
行，你这都能圆是吧。
张向阳略有些无语了，指了指蜡烛。
“这剩下不多的蜡烛呢？总不能是晚上你跟三大妈俩人……咳咳。”
阎埠贵没理解张向阳的话中另一层意思。
只是眼睛一转，说道：
“蜡烛虽然不多了，不过它后面不是钉着根烛台吗！”
“这烛台我回去也有用啊，我家正好少一个。”
“……”
“那这葫芦瓢呢？”
“底下可还有俩窟窿眼，舀水都舀不了。”
张向阳发起了最后的攻势。
“葫芦瓢，还有窟窿眼……”
他不信，这破玩意，阎埠贵也能圆起来？
“这……”
阎埠贵终于词穷了，他想了一会，愣是没想出来这玩意能干嘛用。
葫芦又不值钱，红星轧钢厂那院墙外就有不少呢。
随便摘，没人要。
何必花钱买个残缺的？
三大妈看阎埠贵陷入了沉思。
自己也在苦苦思索。
突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说道：
“看中的啊，就是这俩窟窿眼！”
这要没窟窿眼，我还不买呢！
听了这话。
张向阳觉着自己现在要有部手机，大概就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图了。
真行啊！
他想听听，这还能怎么说圆？
“向阳啊，你不知道。”
“我家这仨孩子，现在都是长身体，吃饭多的时候。”
“所谓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你三大爷工资也不高，我家光吃饭都负担不起啦！”
三大妈越说越流利：
“这不得省着点吗？”
“以前啊，我家里煮粥的时候，都是舀整整一瓢。”
“然后手一抖，把玉米面子洒一洒，再倒进瓮里点，生怕被仨孩子发现。”
“现在有了这个自带窟窿的葫芦瓢，我再舀面的时候，它自带漏的效果，就不用再多余抖动啦！”
“是啊，是啊。”阎埠贵被启发了，紧接着说道：“要的就是这带眼的！”
“破瓢才能守家！”
说完，紧紧地抱住葫芦瓢，怕被人抢走一样。
“牛哇！”
张向阳彻底服了。
没想到三大妈也这么能扯。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非得把这堆垃圾，花钱买了不成？
上赶着花钱？
不过怎么说，也不能卖。
为了这块儿八毛。
要是被人举报了投机倒把，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也不想留把柄在别人身上。
以物换物，倒是没事。
“三大爷，咱邻里邻居的，谈钱就太伤感情了。”张向阳坚持不卖钱：“要不你看家里有没有点啥不要的，跟我换一下就成。”
“行吧……”阎埠贵看张向阳比较坚决，只好顺从了。
“我这正好买了两斤猪肉，本来想今天包饺子的，直接送你啦！”
“你等下，我跟你三大妈回去拿去。”
三大爷说完，像是怕张向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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