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刑警一大队的人陆续来到办公区,好巧不巧的是,岳朗是最后一个来的。当鼻青脸肿的岳朗出现在众人面前,同事们都看的一愣,纷纷关切询问,岳朗则对此闭口不谈。
研判室,众人坐定,一个警员在投影仪的幕布上一张张展示着现场的照片,当裴海的尸体照片出现在幕布上的时候,严打叫停了他。
沉默片刻,严打走到幕布前,靠着桌边开口道:“凶手请裴海喝了酒,之后给裴海提供了毒品,为什么会采用打吊针的方式注射呢?按理说一支普通的注射器就可以了啊?”
“量大呗,毒品对他们这些毒虫来说,恨不得直接泡在毒缸里,他们这就叫宁可撑死,也绝不饿死!”岳朗不假思索的说道。
“等一下,你说什么?”严打突然猛地转过身,看着岳朗,急切的问道。
岳朗一愣,“宁可撑死也不能饿死!”
“我明白了,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撑死他,如果说付周易的案子和裴海的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那我想他并不是单纯的想结果他们的性命,而是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一种能够满足凶手泄愤欲望的方式。”严打若有所思的说道。
“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岳朗不解的问道。
“你们还记得付周易是怎么死的吗?”严打问道。
“被勒死的!”岳朗回道。
“被什么勒死的?”严打追问道。
齐继似乎明白了严打的意思,恍然道:“付周易是被一根古董皮鞭勒死的!你是说……“
严打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付周易是死在自己心爱的古董手里,而这个裴海则是死于自己最爱的毒品,也就是说,凶手剥夺他们性命的方式是用死者生前最爱之物要他们的命!所以凶手对于目标的选择并不是盲目的,也就是说凶手的动机绝不是单纯的报复社会这么简单,很显然是报复杀人,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报复杀人的真正动机,或许我们就能直接锁定凶手,或者至少我们能够知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打哥,你是说凶手还会再杀人?”岳朗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严打点了点头,说道:“他一定会的,别忘了,他在给电台的电话中说了,他不是最后一个!”
齐继沉思片刻,开口道:“我知道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找到两个死者的交集,进而找出凶手行凶的真正动机!”
“行啊,齐大队长有长进啊!”严打说着拍了拍齐继的肩膀。
“滚!”齐继一巴掌打掉严打的手,“赶紧想想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吧?”
“找!”严打斩钉截铁的说道,“付周易和裴海的资料,就连他们从哪铺炕上出生的都得找到,既然凶手采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杀人,他们就一定有交集,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这个案子基本就破了一半了!”
很快,刑警一大队的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齐继还派出了两组人前往两名被害人的籍贯地调查,刑警大队的办公区又是一夜灯火通明。
关于付周易和裴海的资料雪片一般纷至沓来,然而结果却让众人大失所望,所有的调查资料综合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两名死者除了年龄相仿,人生履历上全无任何交集。
翌日清晨,齐继和严打被何长信叫到了办公室,何长信靠着窗台抽烟,齐继在一旁边比划边汇报着情况,严打则像往常一样,时而翻翻茶叶,时而摆弄茶台上的茶宠。
“严打,你能不能正经点?”
严打被何长信的声音吓了一跳,茶宠在他手里蹦跳几下,险些掉在地上。
“何局,您二位领导属于工作会晤,也没我什么事!”严打说着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你个小犊子,过来!”何长信嗔怒道。
严打走到二人身前,何长信看了看两人,开口道:“现在接连出现两起命案,自从部里2004年提出‘命案必破’的号召,到今天已经十五年了,在这十五年里,我们海达刑侦还没有一起悬而未决的命案,现在你们手上的案子,引起了省厅领导的重视,领导让我们拿出行动来显示我们‘命案必破’的决心,经过局领导研究决定,成立专案组,专案组就以付周易案的案发时间命名,709专案组!”仦說Ф忟網
何长信的话音未落,齐继开口道:“何局,我不同意,案子我们已经有了些眉目,现在让我们把案子交出去,我怎么和我的队员交代?”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对领导言听计从的齐继,今天竟一反常态,直接当面拒绝领导的决定,看着义愤填膺的齐继,何长信也不由得有些感同身受。
“现在案子影响很大,电台的领导也跟我们反馈了一些情况,很多听众都知道了‘电台屠夫’的事,往电台打电话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严重干扰了他们的工作,现在坊间还没有大肆传播,我们要趁这个空档,迅速破案,如果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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