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怎么也没想到。
算命先生这个职业还能跟丧葬联系起来。
她很清楚，璃月百姓大多忌讳谈论死亡，但生死轮回本就是自然规律。
所以，胡桃才会以她独特的方式去推销。
一方面是为了给往生堂拉生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百姓普及生死观。
然而，胡桃努力了小半年，却一无所获。
苏牧才不过摆了一天的摊，不光给往生堂带来了生意。
还让百姓学会了正视死亡，才用了一天，就做到她半年都做不到的事。
这让胡桃在震惊之余，不由得感到沮丧。
“奇怪了，同样的事，怎么苏牧能成功，我就不行呢？”
站在她身旁的摆渡人看了看疑惑的胡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开口。
“为什么没人会来往生堂。”
“身为当代堂主，你心里就没一点数吗？”
在内心吐槽了一句之后，摆渡人微笑上前接待徐家人。
她只是个打工人，没必要为了吐槽一句，把养家糊口的工作给丢了。
另一边，脱离吃瓜状态的现场众人，看着气定神闲的苏牧，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失传了上千年的算命先生。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重新出现在璃月。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算命先生和传闻中大不相同。
璃月曾经的算命先生，虽然实力也不俗，但只接待富贵人家或者权贵之人。
支付算命的酬劳，能让普通人倾家荡产。
而苏牧似乎不同，无论顾客是谁，他都一视同仁。
不仅如此，缘分若是到了，连报酬都分文不取，只介绍生意。
此等奇人，颠覆了璃月百姓的认知，他们傻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
有一名少女从人群中走出。
“苏牧先生。那个…我想算一下姻缘。”
听到少女的话，现场众人才后知后觉，连忙凑上前去。
“苏牧先生，能算财运吗？”
“苏牧先生，我想算一算我的命数！”
“苏牧先生，求求您给我算一算今年的运势吧！”
见到大量人群围在方桌旁。
苏牧举手下压，现场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事实上，并不是这些人不想说话，而是他们不能说话！
见到这一幕，他们猛地看向被人群包围的苏牧，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竟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安静下来？”
苏牧没在意他们震惊的眼神，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做事讲究先来后到。”
“既然找我算命，就要遵守规矩。”
“我算命只看中缘分，无缘分者，烦请离开。”
听到这话，远处没有靠近的百姓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苏牧微微一笑，说道：
“与我无缘，代表你们无灾无难。”
“既然无灾无难，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换句话说，与我有缘不见得是好事，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众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虽然遗憾不能算上一次，但还是转过身离开。
若是他们占用了苏牧的时间，还怎么拯救徐家这样的家庭？
于是，拥挤的人潮顿时少了许多。
按照现代的金融术语，这叫做筛选目标客户。
精挑细选之后留下的这些人，才有可能成为往生堂的客户。
另外，苏牧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弥补一下数千年的空缺，就当是还债了。
“这位小姐，你与我无缘。”
“不过念你勇气可嘉，我送你一句话。”
“有时候你刻意在寻找的东西，或许就在你身旁。”
听到这话，人群中有位少年低下了头，少女脸上则扬起了笑容。
“感谢苏牧先生赐我姻缘！”
苏牧这才反应过来，少女是有备而来。
她就等着苏牧的话，以便名正言顺和少年在一起。
苏牧笑着摇了摇头，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鬼点子不少。”
……
苏牧立下规矩之后。
排队算命的队伍少了一大截。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被苏牧请走了。
但与他有缘的顾客，依旧有两位数之多，数量不算少。
苏牧逐一给他们算上了一卦，或留书信，又或留口诀，形式各有不同。
每个前来算命的顾客，都面带笑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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