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待了第一个顾客之后。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都没再有第二个顾客。
路过摊位的人潮熙熙攘攘，但大多都只看了一眼，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对此，苏牧并不在意，没有宣传，没有吆喝，只是静静地坐在方桌之后，颇有一种姜太公钓鱼的意思。
天色渐晚，绯云坡挂起了一盏盏灯笼，照亮道路。
苏牧抬头看了看，月光皎洁，繁星点点，便收了摊位返回往生堂。
胡桃趴在桥梁的栏杆上，右手撑着脸颊，调侃道：“这算命生意，没你说的厉害嘛？”
面对胡桃的调侃，苏牧微微一笑，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不是一蹴而就，要让子弹飞一会。”
做生意需要日积月累，收获熟客、口碑，才能让生意做大，不断迎来新的客户。
这个浅显的道理，胡桃自然懂，但她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说的我都懂，但这子弹是什么？”
苏牧哈哈一笑，没多解释。
让摆渡人把方桌收回屋内，明日再继续。
之所以选择成为算命先生，是因为苏牧需要一个身份。
既然要曝光钟离的黑历史，总要有个合适的身份，让其他人信服才行。
不然，只会被当成是污蔑。
这样一来，曝光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而若是把算命先生的招牌打出去，可信度就全然不同。
万事都能算到的算命先生，公布钟离的黑历史，百姓就算不信也得信。
除此之外，还有个好处是。
成为算命先生以后，会和不少人打交道。
接触的人多了，说不定能从侧面打探到钟离的黑历史。
等到名声打响，黑历史收集到一定程度，钟离就要迎来社死的时刻。
“小子，可别怪师傅无情。”
“没有神明的国度，听起来很美好。”
“但是，提瓦特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危险存在。”
“退居幕后，让他们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后悔的只会是你。”
“站在台前，只要你在，他们就不敢对璃月有想法，才能护得璃月太平。”
苏牧回想起云游过程中遇到的事情。
脸上虽然带着一抹浅笑，但内心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先不说没有智慧的遗迹守卫、恒常机关阵列、深藏地底的遗迹巨蛇。”
“就说颇有想法的深渊使徒、愚人众执行官，璃月都不见得能挡下来，国泰民安…谈何容易？”
经历得越多，苏牧越有感触。
你的想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怎么想。
你自认为你与世无争，可若对方不这么认为，你就会被拉进泥潭之中。
亘古不变的真理，只有一个。
谁的拳头大，说的话就有理，就是这么真实！
胡桃看着苏牧沉默不语，歪了歪头问道：“又在想什么呢？”
“算了，我也没觉得这么快就会有成果，今天就先这样吧，回往生堂休息了。”
苏牧回过神，说道：“也好，那就明天见吧。”
听到这话，胡桃微微一愣，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要去哪？”
“想知道吗？”
“哼，不想说就算了！”
“知道就好，你就继续好奇去吧。”
说罢，苏牧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胡桃看着苏牧离开的背影，感觉内心有一万只猫在不停地挠。
本就好奇心重的胡桃，恨不得跟踪苏牧，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却迟迟没行动。
胡桃很清楚，她不可能跟上苏牧。
除非苏牧想让她知道，否则她根本不可能知道。
“哎呀呀，气死我了！苏牧，你给我记着，我会报复回来的！”
……
没有人知道苏牧昨晚去了哪。
但第二天早晨，他准时出现在了绯云坡的桥上。
早起打工的璃月百姓路过时，看到苏牧又出摊，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欸，这人竟然还敢摆摊啊？”
“呵呵，昨天这么惨淡，亏他能扛住。”
“这年头骗子也挺不容易的，换我来早撑不住了。”
“可不是吗？没生意先不说，还整天被我们这些人指指点点。”
“哈哈哈哈，怎么说得好像我们是坏人一样？谁让他把我们当傻子看啊？”
“说得没错，你就算想行骗，也起码懂点脑子吧？用这种老掉牙的骗术，想骗到谁啊？”
众人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
被众人嗤笑的苏牧，却依旧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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