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弘把石块,不断地堆放到筏子上。
竹筏缓缓沉入水底。
“这样可行吗?”范芳芳紧张地问道,其实她内心有点害怕,一旦阿弘的推论是真的,那将会有多少尸体、骷髅浮出水面,简直难以想象。
“放心,这种方法非常好用,小的时候,我们就用它,打捞苍溪江的沉落之物。”阿弘一边说,一边回头得意地笑了笑。
筏子沉到水底,苇草因为水的浸泡而慢慢变软,竹木之间的缝隙,就会慢慢变大,石头也会相继掉落。这样筏子就会漂起来,而两侧的木钩,就可以勾住下面的木笼,将它们一起带出水面。
“到时候会有什么,一看便知!”
阿弘的话还没有讲完,范芳芳忽然伸手,将自己的嘴巴紧紧捂住,惊恐地瞪大双眼,直视着深潭水面。
竹筏两侧的木钩,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木笼,笼中各种血肉模糊的尸体,赫然在目!他们有些,已被鱼虾啃咬得面目全非,有些却因时间久远,只留下了森森白骨。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范芳芳惊惧地躲在阿弘背后,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后襟。
“要想探知原因,我们还需要往上走。”
阿弘认真地说完,抬头望向瀑布的顶端,那里有个巨大的岩洞,瀑布恰好从里面奔涌而出。
两人刚爬到岩洞,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整个山体,并不是常见的黑灰色,而是一种像火焰般的赤红。一条暗河,从里面缓缓流出,河面之上萦绕着热气,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让人瞬间感到匪夷所思的温暖。
范芳芳这次没有挽起衣袖,前去试探水温,而是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阿弘身后。
岩洞并不深,里面也不是很暗,但到了最里面的尽头,就变得异常低矮,只有暗河可以通过的高度。人根本无法通行,除非有人平躺在木筏上,用双手奋力划水,或有绳索从里面拖拽。
“那是什么?”阿弘还在思考着,如何进入山洞里面,身后的范芳芳,指着水中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对他说道。
阿弘挽起袖子,刚要伸手,身后的范芳芳一把将他拉住。
“有竹子!那里有竹子,不要用手!”她惊惧的喊道,显然心有余悸,顺便指了指身边的草竹,示意他可以用竹枝勾起。
其实水很浅,深不过两尺,竹枝下去很快就将其勾起,那是一个像玉佩一样的物件。
“这是玉佩吗?”
因为阿弘平时,对这种金玉之物所见很少,所以只能回头向范芳芳求教。
范芳芳用竹枝把它翻过,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是兑牌!”
“兑牌?”
阿弘心中疑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兑牌。
“是的!所谓兑牌,就是把银两存到大的钱庄之后,钱庄再根据所存银钱的多少,给金主出具相应的兑换票据。而这票据,就慢慢转化成了兑牌。一般银钱由少到多,兑牌相应的材质,也有所不同,通常来讲是木、铁、铜、银、金。”
范芳芳温柔地看着阿弘,认真地给他一一解释。
“那这种玉石的兑牌,是代表银钱多呢?还是少呢?”阿弘不解的问道。
“我也没有见过玉石兑牌,不过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可以去问问。”
“问问?去哪里问?”阿弘茫然地问道。
“当然是兑付银两的钱庄呀,诺,你看!恒通钱庄。”
范芳芳笑着指了指上面,正好有四个他不认识地梅花篆字。
“恒通钱庄?这是什么字体?”
“是恒通钱庄的梅花篆体!”
“你还懂梅花篆字?”阿弘惊奇地看向范芳芳。
她故意的扬了扬头,笑着说道:“怎么?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还懂梵文呢!”
阿弘若有所思,习惯性地噘了噘嘴,双眼愣愣地看向前方,这个恒通钱庄怎么如此熟悉呢?忽然他想起,吴德军委托销赃香香郡主嫁妆的钱庄,不就是这个恒通钱庄嘛!
阿弘回头看了一眼范芳芳,他不想提起吴德军,怕惹她不高兴。
不料,她好像也想到了此事,惊奇地盯视着阿弘,说道:“你忘了吗?那个吴德军销赃的钱庄,不就是叫恒通钱庄吗?”
她提醒完阿弘,反而有些许的兴奋,为自己贡献了力量而高兴。
“嗯……是,是的……”
阿弘不想尴尬,直接将兑牌放入背囊,就此将话题跳过。
抬头见天色已晚,本想在此露宿一晚,待得明日,再想办法穿过暗河,到里面一探究竟。
但阿弘看到范芳芳,娇弱怜惜的样子,还有她那洁癖的习性。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跟自己受苦,所以两人索性下山,去往市镇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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