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至襄樊,这地方徐枭造下的杀孽最重。
而此时节坐镇襄樊一地的藩王,可是离阳六大藩王之一的靖安王,更与徐枭有着过往的仇恨。
徐枭这二十年来,跟靖安王明争暗斗不知道多少回,积怨已深。
至于靖安王这个曾经有机会参与夺嫡失败的王爷,现如今可是好生羡慕徐枭能够为自己的儿子去金殿上讨一个世袭罔替回来!
“怕他做个鸟,老爷子说他就是跟娘们儿的性子,看上去心狠手辣,当年是失败之后又收敛自己的羽翼,变得胆小怕事,可是说穿了...他还是那个娘们儿脾气。”
就在大船要到襄樊的时候,徐奉年和姜霓说起了襄樊的往事。
要知道春秋之战的时候,徐枭最大的孽就在这里,而也是因为这个地方,徐枭和江湖结下了解不开的冤仇。
当年的襄樊守将叫王银阳,上阴学宫兵家之弟子,那时候的天下大势都已经明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王银阳就是咬死了不放松,非要守住襄樊城。
最后一场长达十年的大战就这么拉开了帷幕,王银阳带着襄樊百姓,抗击了徐枭铁蹄十年。
这十年里面有江湖人为了阻止这场杀孽,主动去帮助王银阳,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襄樊被徐枭杀了个十不存一。
徐奉年是跟姜霓逗,知道她胆子小,就故意说襄樊有不散的三十万冤魂,到时候她一个小丫头可要小心一些,省得被冤鬼上身。
许是姜霓这些日子被徐奉年给吓惯了,这一次居然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鬼有什么好怕,要出事儿也是你先出事儿,襄樊的人和鬼都不放过你。”
这才有了徐奉年上面的那句话。
“试想一下,镇北王世子死在了襄樊,他靖安王还能过上一点儿安生日子吗,老爷子可是会生气的。”
姜霓道:“总不会他还要派人来保护你吧?”
徐奉年不置可否:“且看吧,其实我心里有一个预感,赵恒这一次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
这个家伙该拼命的时候不拼命,丢掉了皇位,到了这不该拼命的时候...”
徐奉年的言下之意很简单,姜霓所说也有道理,赵恒备不住真有可能对他下手。
“对了,我入指玄境,一剑吓走吴家剑冠的事情,江湖上传开了吗?”
青鸾道:“公子,似乎是有人刻意压制,您吓退吴陆鼎的消息并没有在江湖上流传。”
徐奉年皱了皱眉:“怪了,江湖人最喜欢热闹,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还能够耐得住寂寞,一口气封住了这么多人的嘴,这事儿该不会是...离阳皇帝干得吧?”
姜霓道:“你就这样去想离阳皇帝?”
徐奉年道:“那又怎样,算上他老爹,他们父子二人揣测我和老爷子不是一天两天。
春秋大战徐枭造了那么多杀孽,天下士人之心不在他这里,战襄樊天下人心同样不在他这里,更别说在那之后的马踏江湖,老爷子除了军心还有什么?
仔细想想...镇北军如果真打算造反,最合适的时机应该是西垒壁之战以后,但老爷子那会儿没反。
他在最该反的时候都不反,天下太平了,这世上的人居然都在想着让他反了离阳,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这又和你跻身指玄境的消息被压制下来有什么关系?”
徐奉年道:“大胆做一个假设,自我踏入江湖的那一天开始,老爷子要去京城替我讨一个世袭罔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离阳,同样是藩王,靖安王会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鱼微道:“镇北王或许可以用累累战功和三十万铁蹄的威势令离阳皇帝对他没有底线的包容,靖安王又凭什么?”
徐奉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凭这个。”
一路而来徐奉年已经习惯了和身边的三个丫头说一些事情。
头脑风暴的时候要是没有人搭话,那是多么的寂寞。
好在三个姑娘擅长的东西和想法都各有千秋,徐奉年也就把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
“镇北王就一个独子,我要是没了,镇北王也就没了,以我的脑袋去换离阳皇帝的一时欢心,这不是一桩值得赌得大买卖吗?”
姜霓道:“可你说他是个娘们儿。”
徐奉年哈哈大笑:“就是因为他是个娘们儿,才会把自己的心狠手辣放在这样的地方,看见了眼前的好处,忘记了背后的凶险。”
徐奉年一句话算是把三个姑娘给得罪了,三人齐齐瞪了他一眼,不再陪他说话。
徐奉年是笑声不断。
望着襄樊方向,徐奉年眼神逐渐冰冷。
一个十几年不见的镇北王世子,谁都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听说过他速杀黑道五大高手,可是那五个人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又如同土鸡瓦狗一样。
敢不敢赌...就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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