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如虹。
作为贪狼军内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虽为步兵，但论气势，丝毫不输大雪龙骑与铁浮屠。
杨文景、慕辰手持青刀。
速度越来越快。
“噗！”
鲜血喷溅之间。
为首的几名蛮兵，便头颅飞至半空。
“糟了！”
“有伏兵！”
艾伦倒吸一口凉气。
怕是蛮族的残兵败将，逃亡路上，行至河边，会停下歇息的场面，早就被敌军预料。
“他们…有军师助阵…”
艾伦嘴角抽搐两下。
前几次的血战，他虽没参与，但旁人口口相传间，也了解到细致情况。
拒北城的大雪龙骑强横如斯，项羽有万人敌之勇武，却毫无策略可言，大抵都是硬碰硬的冲杀，或是擒贼先擒王，扰乱蛮族军阵。
可这次不同。
二十万兵马的溃败，绝非几人之力能做到，就算陆地神仙也没这个本事。
大多还是计策、伏兵所致。
那拒北城中的军师，定是料事如神，对人心把控精准到极点，接近于‘大妖’般的存在。
“汉人守军，越来越难对付了。”
有这么多重甲骑兵。
加上一个令人心悸的军师。
就算蛮王回归，也未必能短时间之内破城。
“快跑！！”
咄吉木被打懵了。
全然忘记，青山营只有寥寥千人，与蛮族将士相比，渺小无比。
一点战意提不起来。
唯有逃跑的心思。
军阵乱作一团。
有的人想直接逃窜，有的人则是不想放弃战马，回过头去河边，却倒在血泊之中。
人头攒动。
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放弃战马！逃命要紧！”
咄吉木焦急的下令。
艾伦微微蹙眉，神情凝重的出声：“大王子！这么多战马，若是都抛弃掉，我蛮族军队战力会瞬间减半！”
他们本以骑战扬名。
要是骑兵都变成步兵了，还打个屁？
“顾不上那么多！保住性命要紧！人如果都死绝了，何谈战力？”
咄吉木强词夺理。
艾伦张大嘴巴。
想象不到，咄吉木会说出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
蛮族虽然战败，但还有这么多人在，还对付不了只有千人之数的青山营了？分明就是以咄吉木为首的王子，外加底下的蛮兵，都贪生怕死！
“我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在庸主之下…”
“苍天，误我。”
……
司天台。
廊道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大殿之上，一白袍青年手持七彩鸽子，眼神空洞且无神。
一盏孤零零的宫灯，释放微弱光芒，昏黄之色映照在他的脸上，明明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不知过去多久。
白袍青年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殿下早就有多人等候。
“徐卿，卦象如何？”
为首的娄师德开口询问。
虽贵为朝中夏官侍郎、判尚书事，武氏统治集团的核心决策者，但面对徐卿时，竟尊重无比。
面前的白袍，乃是国师李玉衡的首席大弟子，司天台中官正，五品衔。
精通风水，擅观天象，窥伺天机。
李玉衡不在，司天台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掌管。
“北方有气运波动。”
徐卿嗓音低沉沙哑：“异象频生。”
“气运波动？”
娄师德不解。
“是一个人，在搅动北境气运。”
徐卿说话间。
嘴角竟溢出一丝献血：“八年时间，北境气运早衰弱到极点，每次我师卜卦，结果都是相同，可唯独这一次，我观星象间，北境气运竟大气磅礴，不输洛阳。”
“是那有霸王之姿的存在？”
娄师德微微蹙眉。
北境气运不输皇室，究竟是归属于蛮族，还是汉族？
“不是。”
“降世霸王命势复杂，但能看穿，可有一人…就他一人…我看不透…”
徐卿费尽浑身气力。
终究没看透那人的命势，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为何看不透？”
“也许是我修为不足，我师若是在场，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徐卿叹了口气。
娄师德内心隐隐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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