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公署大楼。
张雨亭举着不知从哪抄的烧火棍,是举了又放,放了又举。
对于眼前躺在沙发上看小人书的二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
舍得打么?
要这小子去搞空军海军,实际上也没抱太高的期望,最起码能让外界知道奉军有海陆空就行。
可张学茗倒好。
短短时间内,搞到了最先进的驱逐舰、战列舰、巡洋舰。
几万吨的大家伙啊,那炮管比工厂的烟囱都粗。
空军就更不用说了,在瓦房店不光击落两架脚盆战斗机,机关枪还顺带着扫死好几百人。
搞得脚盆本国都发来强烈谴责。
说不给个交代,后果自负。
“你说你小子,搞飞机就搞飞机,找什么靶不好,偏偏要找活靶子!”
“找活靶子也就罢了,还就挑脚盆鸡去祸祸,几百条人命都凑不出一个全尸!”
事情闹的太大,不只是关东。
现在整个炎黄大地都知道老张家的好儿子,闲着没事去突突脚盆鸡。
张学茗一脸无所谓,“大夫都说你最近血压有点高,有啥话咱们慢慢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麻了个巴子,这还不大?”张雨亭又举起烧火棍佯作要打。
张学茗也是配合躲闪,只是脸上笑嘻嘻,哪里有怕的意思。
“大不大的无所谓,当时歼1战斗机上没有篆刻我空军标识,狗曰的说破大天也只是怀疑,完全没有证据。”
“再者说了,就算有证据还能咋样?爹您想想,换作以往甭讲是弄死他们几百人,就是朝狗曰的放个屁,也得找你来讨价还价吧?”
话糙理不糙,没有谁比张雨亭更知道小鬼子的德行。
这么些年打了无数交道,说穿了就是想尽办法找奉军麻烦然后捞好处。
但这件事,脚盆方面最多只是谴责,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跟当初老二扒铁轨,狗曰的直接拉来几个旅团有天壤之别。
“他们是怕,怕对咱们不了解,不知有多少先进战舰,更不知有多少先进战机,爹您跟他们扯皮就完了,屁事都不会有。”
张学茗丝毫没有在意。
当初爽了之后,扬长而去,留下满目疮痍。
换言之,脚盆军完全不知道歼1战斗机的具体性能。
除此之外,下定决心要采购新式战斗机的约翰军事顾问,隐晦了表达他们的看法。
只要奉军卖飞机,约翰国就会出来作证当时空隙瓦房店的,绝不是奉军。
什么是江湖啊?
人情世故。
老外都懂。
当然,张学茗对待约翰国,绝不会像对汉斯国那么好说话。
作为一战的战胜国,约翰国有钱,更无太多外部压力。
因此事情需要另一种处理方法。
先把最先进的空战理论传授之后,再谈战斗机的事。
“外交?说得好听。”张雨亭估计也累了,坐到儿子身边,“什么是外交?就跟老鸭子游水一样,表面看着恬静,实际上水下死踏马划腾。”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老子这边帮你料理那些脚盆外交官,但相对的,赶紧让空军海军形成战斗力。”
“麻了个巴子,家伙比列强都好,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张雨亭在得知新式装备的战斗力后,思想逐渐改变。
不止是当做花瓶,而是让老二用心去经营。
如今两个嫡子都能独当一面。
老大整肃军纪,老二培养新军。
关东的未来从没像此刻一片光明。
“术业有专攻,海军交给陈厚甫,空军交给冯庸那小子,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学茗忽然想起一事,留下还想唠唠嗑的老爹。
.....
傍晚。
省城南部一座雅致宅邸。
张学茗懒洋洋躺在浴盆当中。
房间内的装潢布置,典雅奢华,又不失炫糜。
隔着屏风,不远处的沙发上显示一名女子的轮廓。
她拿着报纸,传来笑盈盈的声音。
“还真是怪事,如今关东地界上谁不知道你张学茗在瓦房店大杀四方,又是机枪扫射又是投炸弹的,可脚盆的报纸上一个字也没报道。”
张学茗一脸无所谓,“有些亏,说出去后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大家心照不宣。”
脚盆鸡有一万个理由不会大张旗鼓。
除非他们知道歼1战斗机的详细参数,并且有空中力量可以抗衡。
否则只会当成瞎子聋子。
“那你大晚上的偷跑到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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