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半个马匪出道的张雨亭,最清楚这个道理。
想当年到头舔血,死人堆里打滚,讲究的就是个胆量。
可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好大儿竟然胆子比天还大。
横亘在关东大地上的两道铁路,对于两大列强代表着什么?
真金白银!
别说拦路抢劫,就是在列车上犯了事,对方也有权给予任何处罚,哪怕直接击毙。
好家伙,老二竟然把南满铁路的铁轨给扒了,还特么卖给了毛子?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哪家王八犊子往小学茗身上泼脏水?打小这孩子就老实,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五姨太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一个字都不相信。
铁轨被扒,就得停运。
且不说重新锻造的铁轨,单单说停运这段时间的损失,就是个天文数字。
这么浅显的道理,贼精百灵的学茗肯定会一清二楚,难道真会给脚盆鸡留口舌?
所以绝不会是他干的。
报着以上想法的不止五姨太,张雨亭和张小六都是这般想法。
可黑云压城,对面集结大部队开向奉天省城,绝不会只是做做样子。
张雨亭深吸一口气。
“省城西南开外二十里处挖战壕设立防线,把家底都搬上来,尤其是刚刚从汉斯国采购的一百二十挺机关枪。”
“要是好说好商,我老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来硬的,他麻了个巴子就跟他们打到底。”
.....
奉天省城西南二十里。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卫队旅已堑壕完毕设立防线。
雷区、铁丝网、轻重机枪、山炮加农炮,长枪短枪等等。
奉军可以说将所有的家底全都亮了相。
就凭这场面,炎黄大地上任何一家实力都难以企及奉军。
但。
对面的脚盆军也不是来开玩笑的。
作为亚洲最强军事力量,武装程度照比奉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不说地面武器,天上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战机表明,人家已经掌握了立体作战。
只不过双方相距足有一公里。
这种距离并非真正的针尖对麦芒,留有了缓和的余地,因彼此轻武器的射程顶多五六百米,也不怕擦枪走火。
毕竟现在的脚盆军,也不敢说能彻底战胜奉军。
与此同时。
省城公署大楼中,气氛却有所不同。
奉军高级将领几乎全员到场。
老四汤玉麟,第11混成旅旅长。
老五张景惠,第53旅旅长。
老六孙烈臣,第54旅旅长。
老八张辅臣,主力第27师师长。
奉军士官派头目,总参谋长杨宇庭等等。
除此之外,脚盆方面驻奉总领事,林久治郎。
驻奉特科长官,脚盆陆军大学第一人,石原莞尔。
还有张雨亭的私人顾问,菊池武夫。
在场的无不是关东地面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此刻齐聚一堂,为的,正是对张学茗兴师问罪,誓要讨个公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在弥补损失的同时,尽可能的占便宜。
一声爽朗的大笑,满身酒气的张雨亭推门而入。
“久等,各位久等了。”
双方人马全部起身,脚盆方面此时此刻也不敢再张大帅面前太过放肆。
“这不,为了我家二小子的亲事,这几天忙里忙外的,一高兴就多喝了点。”
说话间,张雨亭来到主位坐了下去,并示意大家不要拘谨。
但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脚盆三人听到事关二公子张学茗的亲事,就知道事不寻常。
毕竟人家刚刚订婚,就来兴师问罪,场面上终究说不过去。
可石原莞尔是个急脾气,也顾不得许多,开始操着蹩脚的炎黄话。
“张大帅,我等不知贵府喜事,来时没有准备薄礼,还请勿罪。”
“但我等此番前来,是要讨个说法,因南满铁路一段被破坏,导致列车出轨,死亡了三百余名侨民。”
“除此之外,因情报有误跟毛熊发生冲突,阵亡了百余最好的士兵,这一切,都归于——”
话音未落,张雨亭立马打断打着哈哈。
“事已经听说了,场面好像还挺惨。”
“关于那些死去的侨民,我老张个人出资,为他们采购棺木安葬。”
“至于你们跟毛子的冲突,奉军也不好拉偏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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