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方亮,一众少女被早早叫起,每人只喝了一碗清水,就被送到灵堂,依旧是跪一天。
幸亏有昨晚那半个馒头打底,不然别说其他小姑娘,就是月宁安也撑不住。
从灵堂离开时,少女们满脸菜色,一个个有气无力,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半道上,太后宫里的大宫女过来,说太后要见她们,让她们立刻过去。
领路的小太监一脸为难:“姐姐,这些姑娘都是给陛下陪葬的,她们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召见。”
“太后想要亲自看看,怕你们选的人不合陛下的心意。”太后地位超然,哪怕在宫中没有什么实权,但底下的奴才,也不敢敢明面上与太后不对付,尤其是在皇上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小太监不敢再阻拦,只能苦丧脸,看着宫女将月宁安一行人领走。
月宁安走在人群后,有几个小姑娘也故意落后,悄声问月宁安:“小月亮,太后会为难我们吗?我们是不是要笑的大方一些,不能哭丧着脸,免得太后不高兴?”
“大方一些就好,不用刻意去笑。”金皇死了,这些小姑娘都要殉葬了,还要让人笑出来,月宁安真觉得,那白眉老太监是在坑人。
“好,我们听小月亮的。”小姑娘们得了月宁安的话,一个个放松下来,并悄声告诉前排的人。
在前面领路的宫女,脚步不停地往前,好似没有发现小姑娘的举动。
小姑娘们紧张不已,完全忘了疲累与饥肠辘辘,一个个脚步沉稳,看着很有精神。
然,太后并没有召见所人,只每一排点了一人,一共点了十一人入殿,月宁安是最后一个。
十一人同时进殿给太后请安,太后一个个叫上前寻问名字,年龄,生辰八字,来自哪个部落,家里有什么人,可是自愿来金都。
问完后,就叫人退下去。
前面十个人依次问完,月宁安才上前。
此时,殿内除了太后的人,就只有月宁安一个外人。
月宁安不等金国太后开口,就上前一步,朝太后行礼:“金氏宁安,见过太后。”
“你费尽心机来找我,有什么事?”金国太后肤白貌美,艳丽无双,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透着成熟妇人的诱人风情,又有举皇族供养出来的贵气。
月宁安抬眸,直视金国太后,一字一字地道:“金皇,没有死。”
“你说什么?”金国太后反应激烈,慌乱之下,打碎了手边的茶碗。
很明显,金国太后此前并不知,金皇没有死。
“我亲自去看了,棺木里的尸首不是金皇,太后娘娘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一眼。想来,太后娘娘对金皇的身体不陌生。”月宁安语气平静,但金国太后却陡然变脸:“闭嘴!”
月宁安叹息一声:“娘娘,有些事,不是你捂着耳朵不听,就不存在的。”
金国太后是金皇的禁脔,这一点金国上下无人不知。
金国太后当时有草原第一美人之称,上一任金皇年近古稀,意外见到金国太后,不顾朝臣反对,也不顾金国太后的意愿,将人纳入后宫,立为后。
金国太后比上一任皇帝小了近五十岁,入宫后,深得上一任金皇的喜爱,独宠后宫数年,从来没有怀孕的迹象。
当然,金国太后也不可能怀孕,无他……
上一任金皇立后时年纪已经很大了,有些功能根本没法用,自然也不可能让太后怀孕。
但上一任金皇一死,太后就查出有孕,新任的金皇不顾朝臣反对,也不顾上一任金皇遗旨,强行留下太后,并在太后产子后,封那个孩子为王,甚至说出此子肖朕的话。
之后,金皇更是毫无顾忌,时常夜宿太后宫中,半点也不在乎人言。
虽然,在金国父亲的妻妾也可以作为遗产,父死子承。但很明显,上一任金皇并没有把太后当作遗产留给儿子,甚至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金皇在他父亲死之前,就与太后有了首尾。
这事在金国并不是什么秘密,金国朝野上下都知晓,也就是太后自欺欺人,认为她没有听到,就没有人知道。
月宁安当着金国太后的面,将此事点明,并不是为了羞辱金国太后,而是……
鼓动金国太后。
无视金国太后杀人眼神,月宁安从容不迫地道:“娘娘……血的耻辱唯有用血才能洗干净,遮与藏是没有用的!娘娘不想听这些话,不想活在朝臣的指指点点中,唯有站在至高之位,让所有人都敬您、怕您,在您面前不敢说您不想听的话,只能说您想听的话。”
“你……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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