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说的有理有据,到最后都把自己说服了,老头一时间也分不出真假……
不过,老头也没有多想,月宁安的性子他太清楚了。
不管她先前怎么想,既然她把话说出来了,日后就一定会这么办。
人道商人奸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却不知,但凡能成为大商者,无一不是守信重诺之人。
月宁安她一直以来,都是以大商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重信守诺,言出必行。
这是月宁安对自己的一贯要求,哪怕那些在世人看来,不过是玩笑一般的话,但月宁安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当真了。
然,世人贯爱以己渡人,自己做不到,也就认为旁人也做不到。
老头心疼月宁安,看月宁安虚弱地都坐不住,还强撑着跟他解释,老头就算猜到,这是月宁安临时想来安抚自己的说词,可他还是当真的信了。
为了不让月宁安担心,老头当着月宁安的面,保证道“行了,陆藏锋的事,我交给你自己处理,不会再插手。”
得了老头的保证,月宁安整个人都轻快了,试探地说了一句“老头,我好歹是你的亲传弟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你的跟旧部联系的方法交给我?”
她不怕老头去找陆藏锋麻烦,她只是担心,老头好不容易从旧事中脱身,为了她又陷入泥潭,不得自由。
她的亲人,为她牺牲太多了,她不想老头也如此。
“你想什么想呢,你要的糖水和粥,很快就到了,你好好喝吧你。”老头见月宁安确实无事,也不打扰她休息,交待了一声就走了。
“啊……我为什么要说,我想吃东西?”月宁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可自己说出去的话,跪着也要做完。
是以,哪怕半点胃口也没有,月宁安还是强迫自己,把下人送来的糖水与白粥喝了,而后又让丫鬟给她换药。
一番折腾,直到天快要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月宁安平日里忙进忙去,活力十足,怎么看都是个健康的,可这一病,却把她折腾的够呛,光是退热就花了三天的时间。
苦药汁一碗接一碗的喝,直把自己喝得快要失去味觉了,热度才退了下来。
不再发烧了,月宁安软绵的四肢,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便悄悄地瞒着老头,去书房处理堆积的杂物。
把这两日积压的账目看完,月宁安就招来下人,问道“糕点铺子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审?”
“回姑娘的话,顺天府定的是三天后。”月宁安平时都只抓大方向,具体的事务,都交由手下的人自己办……
是以,她虽然病倒了,可月家的下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并没有因月宁安倒下,就乱成一锅粥。
“人证、物证都找齐了吗?确定那些人,会为我们作证吗?”
月宁安先前,把糕点铺盘了一遍,将糕点铺所有进、出货物都列了出来,并联系上糕点用料的供应商,和那几日的买家。
月宁安原是想亲自上门劝说,请他们为糕点铺作证,但她只做了一半,后面就因生病,不得不把事情交给下人去办。
“姑娘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且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上门一说,人家就同意了,像给我供应鲜花的梅记,更是不等我们说完,就满口应下,保证会为我们作证,还主动提前,可以让官差去他们家花田查看。”下人说到这事,就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自古以为,民都怕官,更怕惹上官司。
一般人遇到官司,尤其是人命官司,只要事不关己必是能躲则躲,除非交情特别深,或者有利无害,不然……
一般人,尤其是商人,绝不会愿意,为人命官司作证。
这种事,一个不好就惹了一身腥。
且月宁安名下那家糕点铺出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在针对月宁安,这种事谁掺和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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