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这时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赵启安联系!
月宁安原本都想好了,沈悯拿出了证据,她就去找赵启安。
先前,苏予方私生子的事,赵启安没有给她办好,欠了她一回,她拿沈家的犯罪证据找上赵启安,要赵启安帮忙,赵启安根本无法拒绝。
便是赵启安拒绝,她也相信赵启安能保密,不会让苏家知晓此事。
可是……
她把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也安排得好好的,唯独没有想到,她联系上赵启安!
一直以来,都是赵启安单线联系她,她根本不知要怎么找赵启安。
“我真是……”月宁安一拍脑门,将递到一半的证据给,收了回来。
“姑娘,怎么了?”管家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月宁安勉强露出一抹笑。
她是绝对不会让管家知道,她没事情想周全的,这太蠢了!
她倒是可以通过枢密院,联系上赵启安,可她要找枢密院的人,必然会惊动苏相。
苏相或者说苏家人,正盯着她,看到她有动作必然会派人去查,而只要他们一查,就一定能发现沈悯在她家,也肯定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沈家提前收到消息,有了防备,抹掉了痕迹,她反倒被动了。
管家没有多问,只道“那姑娘,这东西……还要送吗?”
“送,送去给……”月宁安心中一涩,顿了一下,才道“送去给陆藏锋!”
腐烂的伤口不揭开,
不面对,就永远也好不了。
陆藏锋休了她,可错的人不是她,她没有必要逃避。
“陆大将军?”管家诧异地看向月宁安。
月宁安点头,敛起情绪,冷然地道“我会写一张纸条夹在里面,陆藏锋看到我的字条,就明白了。”
旁人她信不过,但陆藏锋她是信得过的,而且她派人送东西到陆家,也不会惊动苏家的人。
她昨天也送了,不是吗?
苏家的人,只会认为她是在催陆藏锋,要陆藏锋押着陆飞羽还银子。
“是,姑娘。”管家没有多问,恭敬的候在一旁,等月宁安将字条写好。
月宁安让人拿来一个木盒,将字条连同那些证据一同封在盒内,用木盒自带的机关锁锁好。
这种木盒颇为鸡肋,一旦上了锁,就只有将木盒毁掉,才能取出盒子里面的东西。
月宁安让人做了许多这样的木盒,不是为了装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为了防备他人查看。
管家接过木盒,朝月宁安拱了拱手,就疾步往外走。
陆藏锋刚到书房,还来不及处理积压的公务,亲卫就拿捧着一个木盒进来,“将军,月家的下人送来的,说是月姑娘指名,要您亲自查看,是很重要的东西。”
“月宁安?”陆藏锋放下手中的公务,抬头看了一眼,“拿过来。”
亲卫将木盒呈上,陆藏锋接过来一看,冷笑,“哗众取宠的东西。”
这种木盒,这三年,他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据说
里面放着月宁安写给他的信,但他从来没有打开过,收到后,都是丢给暗卫处理。
这是这个月的?
还特意让人送到他面前,月宁安这是对他“贼心不死”?
陆藏锋随手丢给亲卫,“拿去,处理了。”
“王爷,月姑娘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也许真有事呢。要不,您不打开看一看?”亲卫想到拿着休书,毫不纠缠,走得干脆利落的月宁安,犹豫片刻,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月姑娘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也不像是对他们将军“贼心不死”。
“你看吧。”陆藏锋蛮不在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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