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大师,打扰了。”月宁安来见慧能大师前,稍稍收拾了一下,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月施主,昨夜休息的可还好?”慧能大师看了月宁安一眼,目光在月宁安右侧肩膀处停了一息。
陆施主,真的是造孽。
他倒是略能岐黄之术,只是月施主自己不曾说,他也不好多言。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真要强求,为月施主治伤,反倒会给月施主添乱。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时候受伤、示弱,本身也是一种策略。
“我很好,多谢慧能大师的关心。”月宁安面容恬静,眉眼平和,没有无法祭拜生母的不忿,也没有空等的焦灼。
“不知月施主找贫僧,有何事?”慧能大师问道。
“慧能大师,我早辰在寺庙中走了一圈,发现寺庙的墙面皆斑驳老旧,门梁与门柱上的描漆褪了颜色,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后院的厢房也有些年头了,甚至还有几处房舍倒塌了,便是几位大师身上的僧袍,也破旧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月宁安将自己这一早上,看到的情况,细细说给慧能大师听。
她没有掺杂个人的情绪,只是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的说出来。
慧能大师点了点头,温声道“广源寺建寺百年,虽有寺中众人精心呵护,可终有不足之处。僧袍破旧不过小事,我等出家人,并不在意这些。”
慧能大师眸中带笑,平静祥和的眸子,透着睿智与宽容。
他已猜出这位女施主的用意,只是……
这位女施主终归要失望。
这是寺庙,不是市井;他是出家人,不是商人。
月宁安已察觉出,慧能大师的拒绝,可她并不在意,她微微一笑道“我知大师不在意身外之物,不在意我这一身铜臭之人的铜臭看法,可是……大师你能委屈自己,却不能委屈了佛祖。我在殿中,看到殿供奉的佛祖金身锈迹斑驳、褪了颜色不说,还有多处脱落。尤其是后殿的佛祖法相,明显有修补的痕迹,且修补的手法着实不高明,看着疙疙瘩瘩,信女见着实不忍。”
月宁安一脸悲痛,似有不忍。
“月施主,有心了。”慧能大师心中一叹。
这位女施主,能入陆施主的法眼,果然不是寻常人。
他算是见识到,这位女施主的厉害之处了。
月宁安见慧能大师不接她的话,便主动道“慧能大师,家母的棺椁得广源寺庇护,又得大师每日念经超度,信女感念寺中高僧的恩情,愿为佛祖重塑金身,还请大师给信女一个机会。”
“月施主,此事可与主持方丈商议。”广源寺的主持是慧能大师的师弟,慧能大师云游四海,并不常住广源寺。
不过,慧能大师每次回京,也只住在广源寺。
“信女只与大师熟识。如若大师认为不妥,信女只能去相国寺了。”相国寺乃是国寺,自是不缺供奉,但月宁安要大手笔的为佛祖重塑金身,
相国寺的主持自然会乐意。
尤其是,月宁安在广源寺与相国寺之间,选择了相国寺。就冲着这一点,相国寺也会接受月宁安的贡奉,并且将此事宣扬的广为人知。
广源寺与相国寺,一在城内,一在城外。按说,两座寺庙该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可因广源寺的主持,曾说了一句相国寺太重烟火气,引得相国寺上下不满。
从此,两座寺庙就结了怨。
当然,两座寺庙虽结了怨,但并不会像市进口泼妇那般吵吵闹闹,只是暗中较劲,互别苗头罢了。
此时,月宁安在慧能大师面前提起相国寺,摆明就是知晓两寺之间的恩怨,并借此“威胁”慧能大师。
不过,月宁安这一手相对温和,便是慧能大师心里明白,也无法生起怨恨,只是无奈苦笑,“月施主,你意欲为何?”
罢了,罢了!
这些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本事大,他老了!
“大师昨日说,每日皆有高僧为我母亲超度。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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