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常天交割完现银,把常天送走了,温太守依旧没有,从骤然暴富的狂喜中回过神……
温太守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就像喝醉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虚幻,双脚像是踩在云端一样软绵绵的,一点也不踏实。
但这种不踏实,该死的幸福!
要知道,这次暴富的可不仅仅是朝廷,他们温家也小赚了一笔,甚至他自己的私房钱,也跟着翻了十几倍,这简直是比抢钱还快。
“难怪月宁安会说,抢钱太慢了。确实,跟交易区来钱的速度一比,抢钱真的太慢了。”温太守咧着呢,笑的像个二傻子。
戚然戚守备,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就看到还在那傻乐的温兆,气得脸都黑了:“姓温的!”
“怎,怎么了?打仗了?”温兆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抬头,见戚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紧张的发问。
“我打你大爷!”戚然抬手就是一拳:“是你疯了,还是月宁安疯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往官府拉,你想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当兵的压力有多大!”
“姓戚的,你够了!”要不是温兆躲得快,只怕会被打飞出去。
“我不够!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戚!”一下没打着,戚然也不放弃,追上去又是一脚。
“唉哟……”温兆被踹了一脚,再加上作为文臣,他体弱,根本跑不过戚然,最后只能认命的瘫在椅子上,任由戚然揍了。
反正戚然有分寸,不会把他打死!
任由戚然打了两拳,眼见戚然往他脸上的招呼,温兆连忙出手阻挡:“戚小然,差不多就行了,打人不打脸呀!明天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出去,旁人还以为我家葡萄架倒了。”
“想什么美事呢,满关城谁不知道,嫂夫人生气了,都是把你关外面。还葡萄架倒了,你们家有葡萄架嘛。”戚然穿着全副铠甲,追着温兆跑了半天也累了,顺势就收了手,在温兆身侧瘫着。
“说吧,出什么事了?”温兆斜了戚然一眼,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开口寻问。
他被戚然追着打了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呢。
“你居然不知道?”戚然同样斜眼看向温兆,不过他的眼中满是嫌弃。
“我要知道什么?”温兆挑眉反问,一点也不着急。
笑话,手握大几百万两银子,功劳稳稳当当的摆在那里。
再把完颜遗,完好无损的送到京城,就是皇上都夺不走他的头功,他还有什么好急的……
“整个关城都在说,太守府有上百万两现银,你不知道吗?”戚然不可思议的反问:“不是吧?不是吧?整个关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堂堂太守,居然还不知道这事?”
“什么?整个关城都知道了?”温兆惊得跳了起来,拍桌怒吼:“什么人!什么人泄露了,我手握两百六十八万两现银的秘密?”
“不止百万两?有两百多万两?”戚然也震惊了:“这么多钱?全是月宁安送来的?她那个破交易区,三天赚了这么多银子?”
我的娘耶,两百多万两银子呀!
这要全给他,他手下的兵,是不是能换上新装备?是不是能跟陆藏锋的陆家军有的比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走漏的消息?”温兆急是不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可以想象,消息走漏出去,有多少人会不要命的来打劫他。
“什么谁走漏消息……月家送银子过来,又没有瞒着谁。在交易区做买卖的商人都知道,交易区是朝廷的,月家只是过一道手,并不赚钱,交易区的抽成朝廷拿大头。之前月宁安不是遭人暗杀嘛,月家商行担心银子放在商行不安全,就全部送来太守府了,满关城的人都知道了,还需要谁走漏消息?”戚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温兆,满脸都是嫌弃。
“月宁安,她……她又坑我!”温兆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哀嚎:“我又被月宁安摆了一道!又给月宁安挡了一回刀!我太惨了!”
阿呸!
什么叫月家不赚钱!
他虽然不知道月家怎么赚钱,但看邵衍之围着月宁安转,他就能猜到月宁安赚的只多不少。
不然,北辽、金国、西夏还有西域的那些商人,看月宁安的眼神怎么跟狗看到骨头一样,一个个上赶子巴结讨好月宁安。
温兆越想越难受,拍桌怒道:“不行!我受不了这个委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月宁安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铁定跟她没完!”
又是刺客,又是百万两现银,温兆确实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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