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在皇帝手上,月宁安就是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她虽然没有从皇上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好歹全身而退了,没见血、没受伤的。
而西域的事,有北辽皇帝拉的那波仇恨在前,又有阎门京鬼市的麻烦在后,皇上暂时没空理会她,没啥意外的话,应该是过去了。
至于皇上会不会秋后算账,月宁安就不管了。
以后的事,就像皇上说的,谁知道呢?
从大殿出来,月宁安不紧不慢地朝宫外走去……
回京了,面圣这一关过了,接下来就是去武林盟,跟水大哥商谈,拿下阎门京鬼市的事。
没什么意外的话,她休整两天又得离京。
月宁安站在皇宫正中央的线上,扭头看了一眼延福宫的方向,神情黯然……
她知道,老头就在那里。
她更知道,她见不到。
老头,不会见她。
“你可真狠心。”月宁安闭上眼,将眼中的泪意眨了回去,而后咬咬牙,扭头离去。
见不到,站再久都无用。
月宁安脚步飞快,像是身后有恶狗在追她一样。
但只她知道,她是在害怕……
害怕走得慢了,她就舍不得走。
害怕走得慢了,她就会控制不住,朝延福宫奔去。
月宁安不知,在她站在皇宫中庭望着延福宫时,老头在御花园的观景台上看着她……
看着她回望的身影,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身影。
“倒是,长大了!”老头一直望着月宁安的发现,直到看不到月宁安的身影,老头才缓缓合上眼:“回吧。”
“是。”小太监得令,推着轮椅调了个头,推到观景台台阶前。一到台阶前,就有侍卫接手,将轮椅抬了起来。
在下观景台前,老头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
这一眼,只看到了宫殿的屋顶。
老头闭上眼,眼中晦涩不明。
……
月宁安走到宫门口才猛地想起,她是被禁军“请”进宫的,压根就没有备代步的工具,而她在京中的房子又被烧了,一直没有重建,她还得出城……
“银子……”月宁安摸了摸腰间,叹气。
她身上唯一一个荷包,在进大殿的时候,打赏给了李伴伴。
月宁安懊恼的一拍脑门:“完了,这下真要靠双腿走回去了。不知道刷个脸,宫门口的侍卫能再借我一匹马不?”
月宁安正想着,要如何省时省心省力的出城,就看到一身白衣,手执青伞,沐浴在日光下的柳景庄站到她面前:“宁安。”
“景庄?你怎么在这?”月宁安一脸诧异。
此时的柳景庄,已无先前不得志的抑郁,整个人看上去自信从容,卓尔不凡,像是会发光一样。
“听闻你进宫,我便来宫门口等你。”柳景庄没有告诉月宁安,他已经在宫门外等了一个时辰。
“柳大人!”看守宫门的禁卫,看到柳景庄,给他行了一个礼。
“差点忘了,恭喜你高中。”月宁安看到精气神大不如同的柳景庄,很是为柳景庄高兴,听到侍卫的话,顺势道了一声恭喜。
柳景庄面色微红,轻应了一声:“盈盈她们得知你回京高兴不已,在杏花楼备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你……方便过去吗?”
说到后面,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杏花楼到底是烟花之地,月宁安过去多有不便,但盈盈她们把杏花楼当家,一致认为要为月宁安接风,在家里办才有诚意。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的想月宁安去杏花楼,隔绝其他人的打扰,让他有机会与月宁安独处。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去杏花楼之前,我想先去一趟……算了,我们直接去杏花楼吧。”陈州他们是陆藏锋的人,赵启安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他们用刑。
另外……
皇上对她在西域的事了如指掌,对她一路的事也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双眼睛,隐在暗处盯她。
她虽不怀疑陆藏锋身边的人,但让赵启安去审一审也好。
柳景庄一脸高兴,侧身走了一步,突然道:“抱歉,听闻你回来的消息,我太过高兴,忘了备马车。”
月宁安看了一眼柳景庄手中伞,没有拆穿柳景庄的话,而是扭头问了禁军一句:“有马吗?借匹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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