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闻鸟语听春蝉,偷得浮生半日闲。
谈花赋闲,抬眼望去:几丛翠竹,随风沙沙做声;三两桃花,羞藏盈盈娇笑;春韵尽收眼底。
秦颂府邸,占地颇广,亭台楼榭,流水游廊。他不常住在此间,只是隔上两日来此看望二女。
“多谢秦颂公子托人照料,我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颂煮着春茶,见姬月庐朱颜玉润、气色正佳,笑道:“无恙便好!只是令你香凝雪肌留下伤疤,我心甚疚。”
“秦颂公子春猎放箭,倒也是无心之举。”庄妍心中余恨未消,但寄人篱下也只能温婉处之,说道:“小妹身体无恙!我二人准备不日辞别,赶赴鲁县求学。”
听到这话,秦颂心中流过一抹失望,好似桃花未绽便被春雨打落。
茶水沸了,该应答了。秦颂为二女斟上一盏茶,淡淡说道:“此去鲁县路途艰远,二位姑娘独自跋涉,我心堪忧。不如,我差人备上车马送上一程。”
“公子有心了!起居府上,已是讨饶,何敢再劳烦公子。”庄妍婉绝说道:“我们有兄长照应,路上都能应付的过来。”
秦颂感叹道:“当今天下,独尊法家,以吏为师,三秦之地官学鼎盛,诸子百家私学日微。加之焚书法令,令不少名士愤愤不平,纷纷离开咸阳而赴燕赵之地布学,实乃憾事!若非如此,二位姑娘也不用跋山涉水,远去求学。”
姬月庐向秦颂讲起元庄村读书人割发焚书的事情,令秦颂称赞:“好个铮铮铁骨的读书人,有机会我要去拜访这位老先生。”
秦颂仁厚,将二女求学之事联想到焚书之事上,这也在他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三人闲谈饮茶之际,有仆人惊惶赶来。
“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仆人眼神游离不定,时不时望着女人,沉声说道:“公子,是要事!”
“楚妍、月庐,我去去便回。”
仆人将秦颂请到静处,取出五卷布告呈上,急切说道:“公子,这是刚贴的布告,请看。”
秦颂一卷一卷展开阅示:
第一卷是男子画像;
第二卷是女子画像。
第三卷是女子画像,和姬月庐有六七分像。
第四卷是女子画像,和楚妍有五六分相似。
第五卷是海捕文书:南郑县顺丰镖局以武犯禁,阴谋生乱,逆贼大部被诛,尚有余孽在逃。凡缉拿报官者,赏银三千两。如隐匿知情不报者,与案犯同罪。
“公子,请先行离去,我即刻通报官府拿人。”
“慢!”秦颂叫住跃跃欲试地仆人,心平气和地说道:“烧掉布告,府中二位姑娘之事切莫泄露。通传下去,府上知晓此事之人皆守口如瓶,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可是,公子……”
仆人还想说些什么,被秦颂打断,急声喝道:“执令!”
“小的得令!”
秦颂回到院中,入座煮茶,看着美景佳人,神色如常地说道:“我们继续品茗!”
……
咸阳进出城门有四处,分别为雍门、司马门、西门、棘门。
雍门乃帝相公卿出入,司马门为军队兵马所驶,寻常官差百姓只准从西门和东面棘门出入。
城门处守卫森严,专有一队兵马拿着海捕文书比对行人,如遇可疑之人立马盘问。
王白乔装打扮后,带着周也躲在城外暗处观察,不敢贸然行动。
“你先走吧,不用理会我。”王白再三交待道:“你没必要陪着我冒险。”
此来咸阳之前,王白就让周也自行离去,周也执意不肯,嘴上念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也眼珠溜转,说道:“世上之事,诸般变化。既来之则去之!”
二人正为如何进城发愁之时,王白看见拉粪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夫在树下抽着旱烟,顿时心生一计。
王白问道:“你憋气能憋多久?”
周也好奇怎会问起这个,直到闻到一股恶臭,心中略感不妙地说道:“要不我们分开进城?我跟在马车后面。”
王白点头示意后,悄悄摸了过去,趁车夫不注意钻进了粪桶。
“大丈夫,能屈能伸,非同凡响。”
一股作呕臭味飘来,熏得周也暗自佩服王白的魄力。
车夫重重吐出一口烟,回复了劲头,悠哉悠哉地驾车进城,周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世上方半刻,桶中已百年。
马车缓缓停下,王白微微掀开桶盖,探出头见周遭无人,偷偷跳了出来。
周也捂住口鼻扭扭捏捏地走来,问道:“现在你得找个地方洗澡,换身衣服。不然一身味道,就能把人引来。”
王白说道:“你去找个人问路,我们去吟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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