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只瞄了他一眼,他就立马退出了书房,待到清风一瘸一拐走出门后,云祁才走向书房的角落的书架,从里面抽出了一本旧的有些泛黄的古籍。
他就站在书架前,就这么翻看起来,书房里只偶尔听的见他翻书时纸张摩擦的声音,除此,安静的再无其他,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直到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才传来扣门声,云祁说了声进,人也走向了书案前。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清流手持蜡烛走了进来。
“师父,天色已晚,弟子为您掌灯。”说着,便将房内的烛火一一点亮,然后退至书案下方,端端正正的站着,除非哪一盏灯火不够明亮了,他才会上前拨弄一下,然后又站回原地。
从始至终,屋子里再无其他的声音,他们两人好像早已习惯。
“清流,你可知我为何罚清风。”云祁头都不抬的开口,手上继续着翻书的动作。
“祸从口出。”清流恭敬的回道。“且太子与吴小姐皆非凡人,不可随意议论,恐有藐视天威之嫌。”
云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清风做事鲁莽,且偶尔言语失状,你在他身边,时时提点为好。”
“是。”
话毕,又是长久的安静。
“师父,徒儿想问,那吴家小姐当初指婚时据说是未来凤命之人,此言是否是流言?”清流就这么望向云祁,只见他从书中抬起目光,落在了清流的身上。
他的目光不犀利,非常柔和的看着清流,却让清流渐渐地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问出口的话。
“此言乃天师所断。”
话落,他便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而清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落下了一颗大石头。
国师乃天选之人,此生不可娶妻纳妾,更不可动凡心。之前种种,他差点以为国师对吴瑾依不同,还为此责罚清风,可后来他又想到,清风公然数落太子与太子储妃,此举本就不妥。
而现在,师父亲口所说,天师为吴瑾依断命她为凤命,那就说明,她与师父绝无可能。天师卜卦,从未错过。
他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师父好不容易坐在了国师的位置上,他不想让这些正在走向好的方向的一切,被一个女子毁了。
他自少时和清风一同被救,便将云祁视为自己的再生父母,没有云祁,他早已身首异处,哪里还过得上现在的日子。就算他有私心好了,他就想云祁这一生平安罢了,那个太子储妃,招惹上便是一身流言蜚语,直接便能将云祁拉下神坛。
又是一夜过去,原本高烧的吴瑾依也退下了高烧,停止了一夜的胡话,在凌晨时终于醒转了过来。
只是一醒来就看见床边趴着一个脑袋,看这发饰,肯定是眉儿那丫头,微微动了动自己受伤的那侧肩膀,一阵撕扯的疼痛便袭来,最终还是安分的躺在床上。
等了好久,床边的人才终于有了醒来的意思,瑾依一脸无聊的瞧着还在伸懒腰的眉儿。
嘶……这丫头,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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