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
辽西山谷中,大雨滂沱。
一列兵营纵横,沿高低而栖。
硕大的曹字军旗,被狂风卷起,随即又被猛烈的雨水打落,
一个叫做张程的青年,猛地睁开眼睛。
身下的稻草潮湿,阴暗,弥漫着腐臭之气。
他顿时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衣,没有盖被子,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汗臭味。
一道光影,借着火盆的光芒,映衬在帐篷的墙壁上,渐渐变大。
“张军师,您醒了?”低沉的男声传来。
“张、张军师?”张程一愣,眼前是一个身着棉布蓝衫的老郎中,留着长长的胡须,一双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自己的敬畏之情。
“醒来就好啊,若不是赶上这辽西夏季的阴雨天气,您巡逻时,马也不至于滑倒呀。我医术不精,您在军营的病房里昏迷三天了,也不知道何时才醒。”
一股子钻心的疼,刺进冲进张程的脑子。
他只觉得有一根棒子,在脑仁里不停地搅拌着,连思绪都开始扭曲缥缈起来。
刹那间,巨大的文字信息涌入他的脑海,造成一阵眩晕。
那是一本本古代著名的兵书,包括《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虎钤经》、《纪效新书》、《练兵实纪》等。
这些兵书,从商周时期的姜子牙,一直横跨到明代的戚继光,跨度四千余年。
待眩晕停止之后,张程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
【张程,字鸣远,曹军阵中一谋士】
他附体到了三国时期,一名叫做张程的同名同姓的年轻军师身上。
此人在曹军中地位不高,属于中下层幕僚,并非郭嘉荀彧那样的大军师。
无论是在《三国志》,还是在《演义》中,都无此人的记载。
不过,凭借和张辽的亲戚关系,张程却也在曹军中也谋得了一官半职。
老郎中见张程没有言语,有些疑狐地盯着他,打量了一番,进而关心道:
“张军师从马上摔下,莫非伤及记忆了?以此看来,您虽然醒了,但还是不能贸然下床,还是在在病房里呆上几日为好。”
“眼下,辽西多雨水,一时难以行军至乌桓山,曹公下令全军原地待命,还说要开帐前全军会议。张军士且好生休养几日也无妨。”
北征乌桓!
张程眼前一亮,这段历史他自然明了。
他前世酷爱三国史,熟读《三国志》。
乌桓是匈奴的分支,盘踞北方边境,屡屡骚扰我百姓。
曹操当年为了根除北方后患,平定边疆,决定北征乌桓。
结果路遇大雨,大军月余动弹不得,若非曹操执意行军,差点半路就撤了,也就没有了北征乌桓的后世佳话。
眼下,营帐外正落着哗啦啦的大雨。
“会议在哪来开?我速速就去!”
“这……当然是在曹公的主将营了,出帐往西走七十丈便是。”
张程利索地把床边的铠甲给穿上,出了营帐。
老郎中看着张程离开的背影,以为他连主将营在哪里都忘记了,不禁掩面,心中一声长叹:“张军师怕是摔坏了脑子,这般样子,如何能上马打仗哟!”
帐外虽然凉快一些,但是夜晚的风雨打来,还是带着闷热的气息。
四周,每隔几十步,便有一个营帐,营帐门口杵着火把早已被雨水打灭。
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军营,虽然是夜里,营地里活动的士兵并不多,但依旧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士兵,手持长矛,冒雨列队巡逻。
张程举目四望,大部分的营帐里面都是黑黢黢的,想来里面的人早已入睡了。
唯有有一座营帐,不仅面积是一般营帐的四五倍大小,里面还灯火通明,人影攒动,热闹非凡,想必就是主营帐。
靠近一些,他才发现,身边有不少和他一样,急匆匆往主将营帐赶的人。
尽管天气炎热,但是他们都身披铠甲,仪态凛然,后面还跟着一两个随从,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士兵。
“大军遭逢大雨,踟蹰不前,曹公心中估计颇有动摇,我且瞅准时机,争取发言的机会。”
张程自觉运气还不错,带着满腹兵家经纶,穿越到了兵强马壮的曹军阵营。
他首先确定了一个小目标。
要趁着这次全军大会的机会,在曹公面前展露头角,谋取重用。
张程进门的时候,门卫士兵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也是认识张程。
只是门卫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人,早已换成了一个穿越者,仅仅是披着同名同姓的曹军军师的外形罢了。
而且此时的张程,远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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