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雨要下不下,司愿厌恶的看了一眼天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敢回家,她知道继父这个时候正在屋里喝酒,母亲一定还在外面打麻将,继父脾气很差,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毒打。
但她没有办法,今天全班组织去日本玩,每人要掏五千块,班里每个人都爽快的交钱了,除了司愿。司愿想起生活委员过来收费,冷冷的问:“钱呢?”司愿口袋空空:“没有,我不去了。”
拜月拿出钱包:“我帮她出吧。”
这个不可一世的白富美,偏偏是司愿的同桌,这所贵族学校为了树立好名声,把几个中考成绩优秀的贫民孩子收纳了进来,司愿就是其中之一,她不想去,她怀念过去的同学,大家都普普通通,然而母亲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硬要给司愿报名,她忘不了母亲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得意“你啊,到时候别天天想着学习,要争取傍个富二代,改变一下咱们家的命运。”
司愿拒绝了拜月,为了逃避她谎称生病,一下课就赶紧逃离学校,回到益乐新村,租住的农民房,打开房门,一屋子的酒气,司愿快速的经过继父,尽量避免和他冲突,把自己卧室门锁上。
拜月发来信息:“你不是没去过日本吗?”司愿讨厌拜月在自己面前的优越感:“不想去,怎么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拜月的盛气凌人:“我都替朱秀儿出钱了,有什么关系。”朱秀儿是司愿的初中同学,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比起司愿这样的贫民窟女孩,朱秀儿条件略胜一筹,但是平凡的出身还是与这个贵族学校格格不入,因为同一种孤独俩人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继父在外面敲门:“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当我不存在?”
司愿懒得理他,准备做作业,她知道继父一直都讨厌自己,别的女孩嘴甜,而司愿对谁都冷冷的,继父长了一双豺狼的眼睛,经常打骂司愿母女,懦弱的母亲只能让司愿小心点,并且暗示司愿,想要改变现状,就赶紧找个富二代嫁出去。
拜月又发来信息:“我叫司机去接你,你家在哪?”
司愿有点心烦:“我不想去,你就不能自己玩吗?”
拜月在车上收到信息,有点纳闷,作为千金小姐,她无法理解司愿这种贫民窟女孩复杂的心思,司机问:“是直接去上海还是学校。”拜月不假思索:“先去学校接个朋友。”。
继父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大声敲门:“干嘛呢,开门,去给我买点酒。”司愿朝门外喊:“我睡了,你自己去。”司愿穿上睡衣,躺在床上,司愿家是农民房,一楼,正在看书,忽然有人敲窗,司愿一转头看到继父那张丑陋的嘴脸,恶狠狠的说:“死丫头,没睡说睡了!”
司愿怕继父打她,披了一件校服就往外跑,穿着拖鞋走在路上,准备去离家最近的麻将馆寻找母亲,麻将馆里乌烟瘴气,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兴头上的母亲。
司愿:“妈,还不回家?”
母亲头也不抬:“今天怎么不上学?”
司愿放下书包,有点无奈:“学校组织去东京,我就回来了。”
母亲嗑瓜子:“东京在哪?”
司愿:“在日本。”
母亲:“崇洋媚外,那地方有啥好去的,回家问你叔叔拿三百过来,妈的,今天真背。”司愿知道妈妈又输光了,她只能回家拿钱,不然麻将馆的人不会放过她,司愿心里很无奈,回到家,司愿站在门口:“我妈要三百块钱。”
继父骂骂咧咧:“又输光了?”司愿跟着继父进屋,继父从床底下的铁皮盒子拿出三百块钱,递给司愿,继父在这个家的唯一价值就是提供点小钱,他甚至连学费钱都赚不到,更别说养家糊口了。
司愿喜欢一个人沿着铁路走,她觉得总有一天自己要躺上去的,想到同学们能去日本爽一个星期,司愿悲从中来,她厌恶自己的家庭,厌恶学校,学校里有一群仗着家世目中无人的女生,她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司愿,司愿和朱秀儿就是贵族学校里令人践踏的蝼蚁。在这里司愿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除了自己的同桌拜月,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寒酸,不过大概只是同情吧,司愿忍不住冷笑。
一个星期后司愿回到学校,迎面遇到骑自行车来上学的朱秀儿。司愿忍不住发问:“日本好玩吗?”
朱秀儿和司愿不同,虽然都是贫苦出身,但她更活泼大方,不像司愿经常在自己的世界里拧巴,可能也是因为不是美人,受到的关注不多,朱秀儿没有强烈的自尊心:“好玩啊,当然好玩啊,你没去太可惜了。”司愿嘴硬:“有什么可惜的。”朱秀儿:“你傻啊,拜月公主说了,帮咱俩出钱,你为啥不去啊?”
司愿心理怄的很,朱秀儿总是恬不知耻的称呼拜月为公主,难道自己就是丫鬟,嘴硬道:“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而且她用的也是父母的钱,有什么好得瑟的?”朱秀儿笑了,在她看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你是不是傻啊,五千块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一个名牌包,有啥好纠结的。”
校门口,一辆银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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