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虽然没有数过自己的身上有多少处疮,但每天都会脱光衣服看几眼,哪里有,哪里没有他都会记得很清楚,特别是在脸上,他清晰的记得左眼下有一处浓疮,如今却忽然看不见了。
这个发现,让他足足惊诧了好一会,然后闭上眼睛稳了稳以后,再睁开,他知道自己不是眼花了,伸出手摩挲着眼皮下面,皮肤肯定谈不上光滑,细腻什么的,但绝对要比有疮的地方,摸着舒服多了。
久违了的感觉,好不容易又回来了。
多少天了,他的脑袋里曾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想着去疮的法子,不过最后基本都被他给否了,有句话叫天作孽不可活,这浓疮也是老天给他的,用寻常的医疗手段肯定没法根除掉,以前小腿上的那一处就是。
如今突然发觉浓疮居然不见了,可谓是大大的把他给惊了一把。
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你要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话,这就叫做惊喜。
惊喜过后,王惊蛰的脑袋里开始回忆着今天的种种,从他起床洗脸刷牙撒尿开始,一直往下捋着思路,直到回到了民宿,所有的事全都被他给过了一遍,他最后的回忆定格在了那个白寿老人的身上。
这是他今天的经历中,唯一有点可疑的地方。
“这老人……”王惊蛰看了下时间,此时已经八点钟左右了,在有三个多小时,那个让他算一卦的老人就该离世了。
“咣当”穿上衣服,套上头巾,王惊蛰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下楼后冲着老板娘急切的问道:“这个村子里你见没见过一个很老的老人,个子不是很高,脸型瘦削,走路很慢……”
那位老人都已经年逾百岁了,他根本不可能是外来的,绝对无法走太远的路,所以王惊蛰估计肯定是这渔村里的。
老板娘被他问的有点懵,说道:“你说的老人,在这个村子里有不少,有照片么?”
“谢谢!”王惊蛰无奈的扔下一句话,快步的走出了民宿。
想要找出问题,那就得从根上找了,根自然就是那位将死的老人,可惜的是当时跟对方见面,王惊蛰并未对他观察的有多仔细。说是渔村,但因为靠近海边,加上旅游的人也颇多,村子都和镇差不多了,想要找人的话时间足够还行,可就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找起来恐怕得很麻烦了。
王惊蛰从民宿中出来后,几乎看见个人就上前问问,晚间这个渔村的夜生活也就才刚开始,村路上的人也不少,但是王惊蛰捋着一条路打听了半天,也没碰到认识那位老人的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是眨眼就过了,王惊蛰渐渐的急迫了起来,人若是死了的话,必然会进入阴曹地府,被阴差给领走,要是不能在人生前找到他的话,那就基本无望了。
十点钟左右,王惊蛰遍寻无果。
子夜来临之际,依旧无望。
急迫的王惊蛰已经不知道无奈的叹了几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要是跟这老人多聊几句也就好了,只是可惜两人之间不过就寥寥的说了三五句话而已。
“有人说我,过不了今天就会死,你帮我算算……”这是王惊蛰对老人记忆最深的一句话。
既然他今天肯定会死,那就在他死的时候,把人找出来好了。
还差五分钟,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王惊蛰爬上了村子最中间的一个信号塔,登高望远。
其实,对于王惊蛰来说,找死人远比要找个活人容易得多。
只是人若死后他在过去,会有点麻烦。
五分钟,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渔村最偏僻的一角,有间年久失修的老屋,屋子里关着灯,门窗都紧闭着。
漆黑的屋内,床上躺着个老人,身穿着件黑色的寿衣,两手平放在胸前,嘴里咬着一枚铜钱。
老人睁着眼睛,全无表情的看着棚顶,墙壁上挂着的表,指针正朝着十二点的方向,无声的走着。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王惊蛰顿时绷紧了身子,双眼如焗,搜寻着渔村的没一个角落,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最后他心里“咯噔”一下的抽搐了。
从他这里向正北方,渔村最边缘的一个角落,忽然之间阴气大盛起来,笼罩在一间院子的上空。
王惊蛰轻吐了口气,人迅速的下来离着地面挺高的就直接跳了下去,然后拔腿就跑。
那个老人已经死了,在他人死之后,自然会有阴气出现,王惊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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