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禽已经入乡随俗地刮去胡子、束起发髻,此时看上去就是个高大俊朗的普通年轻男子。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难过,是为小姐高兴呢!”木青也不知为何,本来自己是个温和性子,但每次看到辟禽就忍不住想凶他几句。
辟禽一脸无奈道:“好好好,你说了算。”
都说女子心思难猜,人间女子的心思他就更加搞不懂了——既然高兴,又为何要哭呢?
……
沿途之中,鼓乐齐鸣,无数彩鸟随车而动,在轿子上空围成了一个伞状,犹如华盖。引得围观人群纷纷抬头仰望,惊叹“天赐祥瑞”。
到了东宫,还有一项合卺礼。楚银灵听嬷嬷说过,这道礼节要喝交杯酒。她早已把上次醉酒后的难受之感抛诸脑后,只一心猜测今天能喝到哪种酒了。
然而她端起旁人递过来的酒杯一闻,这味儿不对啊,再隔空嗅了嗅玄晔那杯,那是货真价实的酒。
楚银灵低声斥问:“为何你杯中是酒,而我杯子里却是茶水?”
玄晔挑了挑眉,骤然凑近过来轻声道:“以太子妃的酒量……还是以大局为重,改成饮茶为好。”他温热的气息在楚银灵耳边一扫而过。
“饮合卺酒——”主婚人站在一侧,把每个字的尾音拉得老长。
“太子妃,请吧!”玄晔眸中漾着几分玩味。
红盖头下的两只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楚银灵微微撩起盖头一角,几乎与玄晔同一时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礼成!送入洞房!”……
……
“看你还敢不敢给我画成大红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银灵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十分张狂。
她今天出门时不仅揣了沉风和寒冰蟾蜍,还顺带装了一个胭脂。一进婚房,她就把玄晔拉到镜子前,给他脸上涂了两块夕阳红。
玄晔看着自己在镜子里那副尊容,又气又无奈,斗鸡眼儿都快憋出来了。
他向来外貌出众,自己平日里也注重形象,每个笑容、每个动作都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以求在人前不失风度。作为风光无限的太子,他何时有过这副丑态。
玄晔突然站起来,眼睛直盯着桌前的始作俑者。
楚银灵咕噜咽下一颗葡萄,看他这神色,心里暗觉不妙,惊疑问道:“怎么了?”
玄晔捞了捞袖子,大跨步朝她走去,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要是论灵活,估计谁也比不过楚银灵。她闪身避开玄晔的大手,然后打开婚房的门,跑了……
于是东宫一众宫女小厮、巡逻的护卫,惊愕地看着身穿喜服的太子妃疯跑而出,凤冠都跑掉了。在她后边,平日里端方如玉的太子爷此时正拼了命的追。
那速度太快。大伙儿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花眼了,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
确认了那两人确实是太子和太子妃之后,众人惊得嘴巴都撑出了一个圆形——苍天哟!这是什么玩法啊?
……
这几天,楚银灵已随玄晔给帝后两人请过安,也回了趟娘家“省亲”,便自然而然地把辟禽和木青两人带回宫里来了。
“木青,你呀,以后还是继续待在我身边吧。”楚银灵饶有兴味地说:“等你有了意中人,本小姐再把你嫁出去。”
木青脸蛋嗖的一下红了,眼神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辟禽,娇斥了一声:“小姐!”
辟禽心思忽而缥缈了几息,但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待木青出去以后,辟禽问楚银灵:“魔尊,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也想啊!”楚银灵坐到小凳上,“可是你看,我元神锁到这身子里了。”
她特意施了个术,向辟禽展示出她的苦衷。
辟禽急得跺脚,恍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殿门忽然从外被推开,玄晔走了过来,淡定自如地问:“你们可是要去魔界?”
嗯?楚银灵快速反应过来:“玄晔,你都想起来了?”
玄晔不置可否,从袖中取出一串珠子来,举在手中道:“戴上此物,不管是人是神,都可进入魔界畅通无阻。”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啊!”楚银灵伸手就要去夺那手串,没想到玄晔突然转了圈手躲闪开了。
“不过还有个条件。”
楚银灵歪了歪脑袋,“什么条件?”
玄晔重新伸出手,此时他的掌中俨然已有两只一模一样的手串,“我和你们一起去。”
……
这些日子,太子跟太子妃对外宣称去寺庙为国祈福,需在庙中小住一段时日,实则是到魔界拨乱反正去了。
魔族天性好斗,治理的唯一办法就是用武力取胜。
楚银灵到魔界之后,根据玄晔的出谋划策,采取突然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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