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单元楼里。
王金章和吴雁先后进入了一楼大厅。
出乎前者意料的是，先前从楼房外表来看，这栋楼很新，建筑时间应该没有太久。
但进来后看到的景象却大不一样。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老旧，就好像有人在楼里按动了时间加速按钮一般。
年久失修的天花板上经常有水珠滴落。
严重的地方，甚至形成了大片水渍，其中还生有青苔。
水珠落地，本该微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被放大，在死寂的楼里显得有些刺耳。
四周的墙壁已是斑驳不堪。
角落里墙皮脱落，原本漆白的墙面上，红黑黄，三色污渍交杂一起，显得肮脏无比。
地板上的瓷砖很多都有裂缝，时不时的就有虫子爬了出来。
见着人后，又连忙四处逃窜。
另外，更有数不清的小广告，贴的到处都是。
铺天盖地，凌乱中带了几分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也让人十分不适。
王金章眉头紧锁，不停地扫视着周围，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吴雁则缩在他的背后，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根据周成所说的经验，四单元楼里，一楼到三楼不能坐电梯，三楼到五楼不能走楼梯。”
王金章仔细回忆着周成的话，顺便思考如何利用吴雁来对这些话进行验证。
自从进入楼里，他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感觉似乎消散了不少。
心中对吴雁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也有所消退。
现在的他，有一种骤然清醒的感觉。
“吴雁，一楼看的差不多了，咱们上楼吧。”
王金章对吴雁说道。
听到对方轻声回答好的以后，便有意将其领往楼梯口的方向。
在他看来，电梯在恐怖电影和小说中出现的次数太过频繁，导致大部分人都对其带有一种恐惧情绪。
如果让吴雁直接乘坐电梯，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所以他打算先带吴雁到三楼，验证三楼到五楼不能走楼梯的真假。
“周成说过，四单元楼里的电梯不能乘坐，所以我们上下楼都得走楼梯。”
王金章边走边不忘解释。
路上，他也会时不时地回头查看吴雁的情况。
然而身后的她没有了先前的娇柔，只是低着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脚步。
垂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王金章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她肯定是活人，王金章甚至会以为她就是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你没事吧？”
觉得有点奇怪的王金章忍不住询问了一句。得到的是吴雁没事的回答。
王金章见状，也没再多问，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也许就只是被楼里的环境吓到了吧。”
王金章心里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很快，他们来到三楼。
“周成说三楼和四楼的厉鬼住户是最少的，那咱们就一人负责一层吧。”
“你想去哪一层？”
王金章拿出住户意见收集表，开始实施让吴雁走楼梯去四楼的计划。
“我都行。”
吴雁依旧低着头，轻声回应道。
“那我多走两步，去四楼，你留在三楼吧。”
王金章反其道而行之，假装自己要去四楼，目的是诈一下肯定对其所说的话还抱有怀疑的吴雁。
果然如他所料，说着都行的吴雁摇了摇头，表示还是让她多走两步去四楼吧。
王金章见状，摊了摊手，表示也行，反正他是真的都可以。
“既然是分开行动，咱们都要小心啊。”
选择四楼的吴雁低着头走上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关切对王金章说了一声。
这一句话让王金章大喜。
并不是因为吴雁话里蕴含着关心，而是她无意间说到了一个在四单元里不能说的禁忌词“分”。
“现在一下就能验证两个信息的真假了。”
看着吴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王金章并没有忙着去收集三楼住户的意见，而是来到栏杆处，向上望去。
他想看看吴雁走了三楼到五楼的楼梯，是不是真的会出事。
结果是没有。
楼上只传来吴雁走路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金章又等了几分钟，却听到了吴雁与某个男声的谈话声。
“走了三楼到五楼的楼梯，还说了禁忌词分都没事吗？”
王金章心里想着，脸色变了变。
在他看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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