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叼着香烟,坐在吧台最末端的位置,仰头靠着吧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阿祥的话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发现阿祥还没离开,这才转过头来开口问道:“咩事?”
“香姐,我不知有没有用,不过我打听到俊哥的住址,在翠屏屋邨的翠桉楼,五层八号单位。”
听到阿祥的话,香姐双眸突然就咪了起来,嘴角也微微弯出了弧线:“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祥走出了酒吧后,香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橙黄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倒印着她娇美的脸庞。
“我就说啦,你躲不开我的,嘻!”昏暗的酒吧里,回荡着香姐带着笑意的声音。
观塘,翠屏道。
咸湿辉将各个场子里的人都调了出来,因为还没正式收人,现在睇场的还是那些小弟。
70个学生仔在马栏这边集合,咸湿辉的小弟肥牛正在给他们发家伙。
这段时间跟着洪仁俊,这些学生仔的收入高了不少,最起码不用找家里要钱,已经实现了香烟自由。
现在社团要办事,他们更是摩拳擦掌的等着出发,要知道洪仁俊从来不是小气的人。
每次兄弟们办事之后都有钱发下来,而且给大佬办事,也是能够出头的机会。
肥牛把家伙发完后回到咸湿辉身边:“咸湿哥,俊哥这次让咱们动谁啊?”
“大眼文那个扑街上次不是很嚣张吗,话要改规矩抽水按周结,这次俊哥回来,要赶他出场。”咸湿辉说完便大喊了一句:“出发!”
大眼文和丧狗一样都是鸿义安的人,只不过丧狗大佬让人挂了,而大眼文大佬不仅没挂,而且还很顶。
他自己虽然是个“草鞋”,但他大佬是鸿义安红棍,而且还是鸿义安在观塘区的揸fit人。
上次之所以突然改规矩,就是因为他收到风,丧狗要动洪仁俊,想着等洪仁俊挂了就不用交水钱。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毕竟当初洪仁俊只是个“四九”年轻识浅,在大眼文看来几乎是死定了。
结果洪仁俊不仅没死,还打挂了丧狗派去的人,这下大眼文就难受了,必须拿出自己的诚意。
这也是他送三万块请洪仁俊喝茶的原因,这件事情他理亏,如果洪仁俊抓着不放,谁也帮不了他。
等咸湿辉的人将赌档围住的时候,大眼文带着五六个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港九除了赛马协会能合法下注,其他的赌博项目都是禁止的,所以古或仔的赌档都是在民宅里。
为了防备差佬上门,会专门派几个小弟在路口把风,这也是咸湿辉刚到他就带人出来的原因。
“咸湿辉,咩意思啊?靓仔俊这是要赶尽杀绝喽?”大眼文的肥脸上满是汗液,但还是强装硬气的开口。
“我大佬说你坏规矩了,要么你现在就走,要么我斩到你走,你自己做选择!”咸湿辉嚣张的说道。
听到咸湿辉的话,大眼文突然笑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小声说道:“好吧,今次是我坏规矩,我自己走,不过还要麻烦你帮下手,这些钱是这段时间的抽水,多一些,就当是我赔礼了!”
说完,大眼文就将一个信奉塞进他的怀里,咸湿辉也没多想,顺手就把信封塞进口袋里了。
看到咸湿辉收了钱,大眼文也不拖拉,直接让手下小弟叫客人退场,带着赌具就离开了。
咸湿辉看他这么懂事,也懒得动手,让其他人继续回去睇场,他自己则回到了麻将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就连洪仁俊都不在,麻将馆里只有飞机一个人。
咸湿辉将装钱的信封丢给飞机,说了一声入账就转身离开了,急急忙忙都忘了交代这钱的来历。
飞机拿起信封扫了一眼,突然,他眼神中掠过一抹玩味,但很快就消失,转手就将信封放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再次来到麻将馆,洪仁俊算是来的早一些的,最晚到的是咸湿辉。
毕竟昨天他去做事了,洪仁俊也没说他,点了一支回魂烟才开口问道:“昨晚有没有事发生?”
咸湿辉当即就笑了起来:“当然没啦,大眼文听到俊哥的名头,当场就收拾东西走啦。”
洪仁俊点点头说道:“从现在开始,三条街的赌档我们自己做,场子排骨睇,放贷这边飞机管数,不还钱的交给阿豹收数。”
其实这种事情交给一个人就行了,但现在他们都没收小弟,一个人确实管不了三条街的赌档。
只有等两天后自己收了人,排骨那边也开始收人,就可以把赌档交给他负责,把人手抽出来。
“另外,阿辉,你这边去买一些制服,什么护士啊,空姐啊,还有中环文员那种职业装。”
咸湿辉当场就愣住了:“俊哥,这是做咩啊?我们要改行卖衫吗?”
洪仁俊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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