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时分,陈晟突然被哮天唤醒,说是南面有大股清军来犯。陈晟一个激灵就想坐起,却是温玉满怀,寒烟浑身赤裸,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缠得死死的,自己也是浑身赤裸。不会有其它事情发生吧?陈晟随手摸了摸,还是一切如常,应该没有事情发生。
陈晟这才想起,自己实在太过疲惫,沐浴时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这小妮子这么大的力气,竟能把他拖到床上,而且也没有回到女营居住。这回自己真是糗大了,违不违反纪律且不说,不知哮天又该如何编排自己?
这时寒烟也醒了,用被子掩盖裸露在外的身躯,俏脸通红,一双媚眼看了看正聚精会神看着自己娇躯的陈晟,嘤咛道:“昨夜神君沐浴时睡着了,我好不容易把神君拖到床上,又为神君拭干身躯。天已经太晚了,我……我就没有回去。”
说罢,脸上已经蒙上红布一般的红晕,看得陈晟色心大起。尼玛,睡觉也不至于脱成这样啊,不是引老子犯罪吗?陈晟心里暗道。只是时候不对,否则这厮绝对会干出不是人的事来。
“你先帮我找到衣服,我要尽快赶到南寨。鞑子袭营来了。”
看着寒烟仅着一个红肚兜为他找衣服,满目的炫白,这厮咽了咽口水安排道:“你也穿好衣服,做好准备。一旦事情不利,你就跟着我走。”
“嗯。”寒烟低低应了一声,心里如喝了蜜一样。
赶到南寨时候,哮天、高兴等人都已经到了,寨墙上已经站满了军士。
用微光望远镜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低头向哮天问道:“鞑子呢?我怎么没有发现鞑子?”
哮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没到呢,距离还有不到二里。不过刚才有鞑子斥候已经侦查过了,这时应该回去报信去了。”
“高兴,立刻命令炮手全部装上霰弹后,和其他将士一起,全部隐藏在寨垛下,不准露头。没有命令,不得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得有任何行动。我要寨墙上一切都要和鞑子探查时一样。”陈晟没理哮天,对高兴安排道。
哮天眼中的红芒闪了闪,兴奋道:“老大,你要打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来了多少鞑子?”陈晟并未回应,反问道。
“应该有五千余鞑子。不过还有一股鞑子向西而去,人数至少万余,不过里面应该有不少被鞑子掳掠而来的百姓。”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点说?你,现在就和杨大郎一起,带领骑兵向西伏击。具体在哪伏击?你自行决定。不过,声音也给老子放低些,别惊了鞑子。快去!还有,余长生,白昌国,你们二人各带三千人马,在河南岸设伏,等到我这里发出信号,你们就立即出动,合围这股鞑子。”
一轮弯月挂在天空,就像一条小船一样飘荡在夜色的海洋中。即使有些月光的照映,可是大地依然黑压压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尼堪、布哈和阿音拜牵着马匹,借着昏暗的月光,辨认着道路慢慢前行,边走边低声聊着。他们的身后还有大队人马,都是步行。人衔枚,马裹蹄,除了战马偶尔发出的喷嚏声,再无别的声响。
尼堪全名爱新觉罗·尼堪,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孙,努尔哈赤长子广略贝勒褚英第三子。崇德元年,封贝子,年仅16岁。松山之战时随武英郡王阿济格袭击笔架山,缴获明军大批粮草。吴三桂、王朴、马科、李辅明从松山突围后,尼堪追击马科和李辅明部至塔山,后奉命驻守塔山,截杀逃跑的明军。布哈和阿音拜都是蒙古两黄旗将领,多次和尼堪共事,关系也算得上不错,此次也随着尼堪来到塔山。
正走着,忽见尼堪一扬手,低声说道:“布哈、阿音拜,命令将士们停下休息一阵,吃些东西。待会儿我们要直扑明军大营,没有时间休息了。”
“好的,贝子。”布哈答应一声,向后传令去了。
尼堪和阿音拜席地而坐,从亲兵手中接过面饼,撕了一块填入口中。阿音拜边嚼边说道:“善巴那个老狐狸真是胆小如鼠,老是跟在我们后面。他根本不配做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听多尔济那老混蛋一通胡说,就吓破了胆,真把我们蒙古勇士的脸都丢尽了。”
阿音拜口中的善巴,是蒙古兀良哈部首领,投降后金以后,被册封为扎萨克。皇太极建立大清后,被改封为土默特左翼扎萨克。此次松锦大战,其部被派到塔山和连山驻防。
“善巴虽然狡猾,不过他和多尔济并不和睦。老是担心科尔沁部吞并他的部落,所以他提防多尔济之心更多一些。否则他也不会跟随我们来进攻高桥大营了。”尼堪回答道。
阿音拜并未因为咀嚼停住话头,继续说道:“贝子,你虽贵为贝子。可是多尔济的妹妹和他的两个侄女都是陛下的女人,而且他还是额附、内大臣。万一他回去后,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把,你可就有麻烦了。”
尼堪往嘴里倒了口水,咕咕咽下,又清了清嗓子,正待说话。却不料被赶回来的布哈接上话。
“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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